; 她想也白想,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年纪,嗯。还有性别。别说她不敢过多显露自己的真本事,就是敢,也没人聘她。
兴许也会把她当作坑蒙拐骗的骗子。
而且,她也没打算给人家做工。自己慢慢把自家的小花圃壮大。等到过几年收获的时候,一年挣的银子,可比做工挣的要强得多。
再有,她只所以从事这行当,一是自己熟悉,不甘心十年往上的积累。突然毫无用武之地。更多的还是她喜欢种花养草。享受那种徜徉在花丛中舒心与美妙。
给人家做工,不免少了几分这样的乐趣。
只是早年还算是翘楚的秦家花圃落到如此境地,让她十分的好奇而且不大落忍,便问吴定,“听你的话头,那秦家早年还有可靠的门园子。那人哪儿去了?”
“嗨!”提到这个吴定就气愤,声音不免大了起来,“姑娘可知道,把秦家请来的人挖走的,是哪一家?”
这个裴妍怎么可能知道?就摇了摇头。
吴定气愤地道,“就是早先在秦家花圃里做工的曹家。”
提到这个曹家,吴定就气愤不已,不待裴妍问,便将两家的往事一一道来,“这个曹家也是个匠籍,那年往京中轮役的时候,曹家老太爷和秦家老太爷是同去的。不过听说曹家老太爷为人有些大手大脚,三年轮役回来,秦家老太爷积赞了些银子,他倒是空手去又空手回来。”
“回来后,那曹家老太爷还是个门园子。不过因他往京中轮过役,也有些手艺,每年得的工钱与秦家老太爷卖花挣的钱也不相上下。可再往后,两家的差距就愈来愈明显了。”
“十年前,秦家老太爷去了,秦家老爷就请曹老太爷的儿子曹老爷来坐镇。头几年还好,那曹老爷还算尽心。后来,大约是见秦家老爷常年病着,精神不济,园中事务也管不过来,家中少爷也小,老夫人夫人更是不懂。他就背着秦家人往外私卖花草,叫秦家老爷知道了,虽没辞他,可也亲自问他了。大约地曹家老爷觉得羞臊,还是怎样,从此就有了旁的想法。”
“这个曹老爷倒是个有心机的。表面上还和从前一样,暗里却偷偷置了个花圃,把秦家那些名贵的花草,私剪了枝回家扦插,有的更是整株都搬了过去。直到自家的园圃传出名声,做大了,这才和秦老爷摊了牌。”
“不但和秦家摊了牌,还为了打压秦家。只要他们寻一个可靠的门园子,就上门来挖墙脚。秦家这几年里头,都没有象样的花草发卖。仅靠着原来的大树好树强撑着呢。”吴定说着叹息一声。
裴妍心中感慨,秦家如今的处境和自己当年又是多么相似。
想来这大树卖光了之后,这园圃也就该关张大吉了。
但吴定说,他家园圃因知争不过别人,花木价儿倒比旁家定得低些。而且离西城门也近,还是想去瞧瞧。
于是第二天早,吃过早饭,就叫吴定赶着车,往秦家花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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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一小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