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伤势轻松到哪里去了,因为据倪星澜说,她整个下半身好多部分的皮肤摸着都是缺乏知觉的,格外烦躁。
所以复健室里只有石涧仁耐心在步行机边扶持:“明天还是要接受几家媒体采访,其实你在努力恢复健康,任何人遭遇不幸都有这样的状况,做明星做偶像一样有这样的灾难,凭什么就只能光光鲜鲜的站在人前?况且现在这样哪里丑了。”
倪星澜忍不住瞥他一样,力求风情万种的娇嗔,可她做来只能是百花齐放,还没那个风韵:“就会说好听的!”
其实真的不丑,脸蛋就不用说了,依旧还是短发清爽,身上的运动服婀娜多姿,只是因为脊椎神经受损,双腿行走还不能完全受控制,走路有点小儿麻痹症的感觉,哪怕她咬紧牙关尽量想控制住身体,豆大的汗珠都沁出来挂在下巴上,还是走两步都要摇摆抖动。
石涧仁可能还不深谙女人这个时候说的就是想听这些:“慢慢来,不要心急,齐军医说春节的时候应该能比较正常的回平京去看父母长辈。”
倪星澜却有点任性:“不回去!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时候回平京,那就是等着上一连串通告的?你不心疼我?”
石涧仁的确不心疼人:“作为一个演员,公众人物,你这个时候就应该公开展现你治疗康复的过程吧,我觉得这也能鼓励别人,再者说了,我相信任姐还是不会杀鸡取卵的这个时候非要你去做什么身体承受之外的工作,你现在躲在江州有点浪费了。”
倪星澜气愤:“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我?看来她们真没说错,你就是个万朵桃花开,管杀不管埋,哦哦哦,热心热肠的一个个拉到一起,然后你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溜达开了?”
石涧仁聪明:“这就是你们几个住在一起讨论的结果?”
倪星澜看来放在战争年代也是个叛徒:“可不就是!你说你是不是这样?这都是人,还都是有感情有血有肉的女人,哪能跟你一样根本不考虑这个过程会不会带来感情上的变化?你就真的这么没心没肺,非要看着她们失望灰心的各自去寻找归属?”
这姑娘也不地道,都说到这份儿上,还是把自己摘出来,石涧仁好笑:“那不然呢?一股脑的都娶回家?那是禽兽,虽然我没什么爱情经验,但我也清楚爱情和婚姻是需要相互尊重的,哪能对着这个姑娘说喜欢,对那个姑娘也说忘不了?那才叫王八蛋。”
倪星澜果然又忍不住喜笑颜开:“这才乖嘛……是齐军医说的,她跟吴大姐最谈得来,好像一脸看透世事的模样,说你这种干大事的要么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里随心所欲,要么干脆远离女人,所以才怂恿我们齐心协力不理你,就是要看你怎么样!”
石涧仁有点揣摩那场面:“你就一脸蔫儿坏的坐旁边不言语?”
倪星澜眉飞色舞:“我病人!我瘫痪……洪教授我看是不以为然的,但会跟着附和,你那秘书最爱躲在边上端茶倒水嘿嘿笑,鬼心眼最多就她!”
石涧仁叹气:“你这心眼也差不到哪里去,耿经理?也病人,也瘫痪?”
倪星澜诧异:“嘿,你别说,这回好像她像变了个人儿似的,基本都文文静静的坐在那点头笑,看谁都点头笑,不是脑子给砸傻了吧?”
石涧仁无奈:“要是你听说你爸妈二十万就把你卖了,会是什么心情?得,回头我也要多跟她谈谈。”
倪星澜刚刚要说话,石涧仁的电话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