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齐雪娇自个儿跑来照顾倪星澜,连护工和按摩师都不用了,在搭乘救护车回酒店的路上,石涧仁有点怀疑真实性:“你是军人,还是在上班的医生吧?怎么可能脱产来照顾星澜?”
顺便说一句,他握着倪星澜的手到上车都没松开,齐雪娇完全当没看见,极为专业的照顾病人,顺便把他当病人家属打理:“对,就是脱产,我现在没事儿做,纯粹跟着以前的导师整理点东西,结果今天有个骨科学术会议,军医大和医学院的都有,一位认识的医师展示了一份青年女性椎骨碎裂案例说是最新的,虽然出于保护患者隐私只是倪某某,但我可是知道倪小姐腰椎受伤了,就猜测说不定是你,没想到你居然在江州治疗,我还以为怎么都应该返回平京去呢!”
说到这里还笑得眯成月牙一样,促狭的凑起一根手指在男女之间晃悠:“看起来你们的确是关系很不一般哦?”
倪星澜终于平静点了,但仗着出来就戴上墨镜,基本躲在镜片后面只转眼珠子不说话,手指倒是用各种力度给石涧仁传递自己的情绪,就跟地下党发电报一样。
石涧仁平常心聊天:“之前不是听说你递交调令么,没通过?”
齐雪娇帮倪星澜把衣角压紧点:“嗯,调了……”想想笑起来:“不瞒你说,非常丢脸的又被调回来,现在所有不知道我家庭情况的同事和战友,都大概知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又像个怪物一样生活在他们的视野里。”
石涧仁顿时觉得那紧紧的小指头都要把自己有茧子的手掌掐破了,倪星澜好奇的少女心暴露无遗,他的探索欲要淡泊得多,只哦了一声。
但显然齐雪娇比他想象的更希望找人倾诉:“我已经争取把自己希望的人生去付诸实施了,可是又被现实拦了回来!你知道我这种感受有多糟糕?”
石涧仁大概能猜测,在指甲的催促下开口:“还是因为……你母亲?”
齐雪娇苦笑:“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也一直都是个有上进心的,所以结合我目前的情况,正好有一批前往非洲做维和部队军医的名额,我马上就申请去了,而且也跟家里做好了思想工作,除了我母亲,都非常支持我,结果我就去了。”
啥?
石涧仁这回是真的自己吃惊了:“你去了非洲?!”
齐雪娇终究还是把下巴扬了扬:“每年都有前往援助的名额,我是凭自己真实本领去的,能够把我们的大国风采带到异国他乡,保证国家利益和战友的生命安全,这就是我的上进心。”
哪怕倪星澜的手指很用力,石涧仁还是把手抽出来拍了几下:“不错不错,巾帼英豪,敢于把自己放到守护民众、保卫国家的位置上去,这的确有价值。”
齐雪娇下巴都高傲了一些,可很快就沮丧的收下来:“可我只是因为稍微水土不服生了几场小病,才在那边呆了两个半月,原定的半年任务期,我妈就硬是以回国治疗的名义把我弄回来,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我好,回国后在家里跟她大吵一架,我就只能暂时回江州,暂时回到军医大,因为我是军人,既然回国就应该回到我的岗位上,可你知道我就因为我妈这点每个母亲都有的私心杂念,又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么?”
石涧仁想了想,往大了说这甚至可以算是临阵脱逃的逃兵,就算有回国治疗的理由,这说去就去,说回来就回来的作风,放在其他同事眼里的确很难看,不管这个到国外当军医是大家抢着去的名利优差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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