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在伤口上拂过,伤痛得以缓解,在医生温柔的目光之下,痛苦烟消云散。
“以后可要小心一点。”医生说。
卓帆乖乖地点头。
“小白?”有人在门外喊。
“这里。”医生应了一声。
秋星耀走进诊室,眯眼一笑:“怎么那么不小心,破相了。”
卓帆刚想摸伤口,就被白医生抓下来,贴了一块生物胶。
“我叫你来可不是让你胡说八道的。”白医生侧目,“行了,把人带走吧。”
卓帆忙道:“我自己回去就好,这点小事就不麻烦秋将军了。”
“没事,既然高登拜托我,你又为我们军团辛苦了这么久,于情于理我都要好好照顾你的。”秋星耀拍了拍白医生的肩膀,“谢谢小白。”
卓帆向白医生点头致谢,又被他笑容迷得失神。
“走吧。”秋星耀抱着他的肩膀走出诊室,“再看你就要流鼻血了。”
卓帆踉跄了几步,用力摇了下头,捂着狂跳的心口:“治愈者太可怕了,我以前就诊都不会那么容易受影响的。”
“他比较特别,都说他有望成为近百年来第一位大治愈者。”秋星耀挤了一下眼,“今天还早,要不我去那儿坐一会?”
秋星耀的宿舍只是一个单间,比卓帆的宿舍还要简单。驻地是军团长年驻扎的地方,各种设施都比较完备,虽然卓帆去过的驻地不多,但也知道将级军官还住单间的非常少见。
秋星耀泡了杯茶:“在找什么?”
“谢谢。”卓帆接过茶,收起东张西望的眼神,“没什么,你们将军的宿舍都那么小,有点意外。”
“你们?”秋星耀抿了口茶,唇角上扬。
“袁天不也是吗。”
“你还去过袁天的宿舍啊。”秋星耀笑得意味深长。
“哎?那天顺便去拿东西……”卓帆忽然有点心虚。
“哦,拿什么呀?”
秋星耀摆出随口一问的样子,卓帆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赶紧转换话题:“袁天这趟出征去哪里?”
“他没跟你说吗?在哈伦星发现一个魔龙人窝,袁天奉命去铲除。”
“那不是个不适宜居住的行星吗?”卓帆回忆。
“没错,那些怪物多少跟我们不一样吧。”秋星耀坐在卓帆对面,架起修长的双腿。
“会很艰难吗?”
秋星耀又笑了起来,卓帆发现秋星耀很喜欢笑,如果说雷文诺就像太阳般炙热,那秋星耀就像月亮,不那么刺目,不会给人压迫感,如同皎洁的月华,浸润着无眠的人。
“你很惦记他吗?”秋星耀问。
惦记?这个词拨撩着卓帆的心口。袁天在的时候,就像身边多了座移动的小山,手又笨又很烦,生活被他占得满满的,可当人真不在了,又觉空落落的。但是卓帆从没想到过用惦记形容这些天的心情。
“你放心吧,这是他升为军团长后的第一战,自然是力求稳妥,他带了足够的兵力,只要不出意外,胜利唾手可得。”
“意外?”卓帆似乎对这个词有点反感。
“打仗嘛,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事。”秋星耀没有安慰他的意思,“元帅说过,只有所有的士兵都回到家,才是完完全全的胜利。”
卓帆怔怔地看着秋星耀,忽然突兀地问道:“秋将军,你和雷文诺元帅是恋人吗?”
“咳咳咳!你怎么知道的?能看出来?”秋星耀差点被茶水呛到。
“不,看不太出来……”
“我知道了,是袁天告诉你的。这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雷文诺和秋星耀的关系并不是公开的,他们在人前也从未什么亲昵举动,只有少数像袁天这样的人才知道。
老牌贵族们保守,谨守传统,对非自然生育的人有非常严重的排斥,所以对同性婚姻抱有歧视嘲弄的心态。这一现象在新贵族里好很多,甚至有些人为了标榜自己对老牌贵族对传统的不屑,专门找同性恋人。
不过一对恋人在一个地方共事,不论同性异性,他人往往会戴上有色眼镜看,各种决策和奖罚都会惹上非议,所以雷文诺和秋星耀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瞒。
卓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呃,你不要怪他,我不会乱说的。”
秋星耀恼怒异常:“我相信你不会乱说,但谁知道袁天还跟别的什么人说过?别人又会不会说出去!”
见秋星耀发火,卓帆尴尬不已:“不会的,他的嘴还是很紧的,应该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他不跟别人说,就跟你说?就待你特别?”
“不是……我……我认为他……”卓帆语无伦次。
秋星耀砰的一声把杯子砸在桌上:“别替他说话!我可算是认清他了,亏我过去还那么相信他!行了,你也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
卓帆后悔万分,怎么就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呢,这回造成了袁天和秋星耀之间的矛盾,这可如何是好?
但秋星耀下了逐客令,他也没法多留,只得怀着愧疚走出宿舍。
当房门关上后,秋星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袁天,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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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传来了袁天胜利的消息。
军团抵港时按例有个迎接仪式,袁天第一个下船后,秋星耀代表留守人员向他表示欢迎和祝贺。
袁天与秋星耀握手拥抱后,视线梭巡,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卓帆,粗犷的脸上露出笑意。
当天晚上,他们又回到了一个维护战机一个打下手的模式。
卓帆一边工作一边听他吹嘘战场战斗他是如何英明神武,他的士兵是如何英勇无畏,然后魔龙人是如何被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好像明天就能把魔龙人扫荡干净,还世界一个清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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