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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内子与娘娘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想来令夫人出阁前的生活并不好过。”皇上进一步追问。
“这……”李翊面上有难色。
“说来让朕听听。”
李翊并没想到皇上为何会对琦玉的家事如此上心,而不是直接询问自己弹劾王大学士的事情。他心中转念极快,
“内子幼年在山东的时候,确实吃过些苦头,但是事隔经年,微臣夫妻二人也没有放在心上。”
“莫百言的折子上面有你的名字?”皇上突然转移了话题。
“是,因为微臣现在没有实职,便和莫大人联名上奏。”
“奏折上所言之事可属实?”
“句句实言,不敢欺瞒皇上。”
“胡扯,你分明是携私恨,构陷污蔑!”皇上提高了声音。
李翊跪在地上,俯首贴地,
“皇上明察,就算内子与岳母有些不和,但奏折上的事情句句属实,微臣不敢蒙蔽皇上。”李翊斩钉截铁地说道。
“既然不是私怨,却又如何想着盯上王大学士与什么人来往,总不会是无意中撞见吧。”皇帝并没有叫李翊起来,显见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
“若微臣说碰巧看见,那的确是蒙骗皇上,不错,微臣确实是派人盯着王大学士,才能有次发现?”
“这还说不是为了私怨?为了一己私怨污蔑重臣通敌卖国,实在罪不可赦!来人,将齐国公世子压入大牢!”皇上大的声音拔高了几度,令大殿中的诸人顿时战战兢兢。李翊并不紧张,反而平静地说道:
“启禀陛下,微臣死不足惜,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要禀告给皇上,否则微臣死不瞑目!”
或许是李翊这种临危不惧的气度让皇上改了主意,亦或着皇帝本来就只是想吓唬一下李翊,只听他说道:
“既然如此,朕就叫你死个明白!还有什么曲折速速说来。”
“多谢陛下宽宏,且容臣禀。事情是这样的。内子当年随父亲继母到山东居住,因为不得继母欢心,因此王氏一直想将内子留在山东,不令其回京。为此更不惜破坏内子的名节,索性被当时布政使之子杨熙,也就是现在的朝阳公主驸马所救。此事皇上自可向驸马询问真假。一计不成,王氏另生一计,在内子的茶水中下药,企图令内子不孕,难容于夫家。”
李翊说到这里心理酸痛,声音不免有些嘶哑,皇帝听了也知道情况属实,便说道:
“爱卿平身,慢慢说来。”李翊拜服谢恩,慢慢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较长,即便身强如他,膝盖也有些不适,起来的时候晃了几下。
“问题便出在这药上。”
“哦,怎么见得?”
“内子当时只是发现其继母将药缝成药包置于其座褥内,还有混在茶叶罐中,但是并不知道这药有何不妥,就先悄悄藏了起来。到了京城之后,四处打听,竟无人知这药,就连许多坐堂的名医也未见过。”
“这却是何故?”皇上听到这里也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