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不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装着罢了。姑奶奶您想想女儿头上突然多了那些首饰,怎么会不知道?”
“别说了!香罗你先出去。”一直没有做声的琦莹,出言制止了香罗的数落。香罗不敢违拗琦莹,便出去了,琦玉示意鹊儿也跟着出去。
“姐姐,难道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妹妹,我……”琦莹有些说不下去,两行清泪从眼角慢慢溢出。
“这里的事情,大伯母知道吗?”琦莹点点头,又摇摇头。琦玉有些糊涂,便问道:
“那个宛儿是怎么回事,楚家当时不是说三十无子方可纳妾吗?”
“她只是个通房。是婆婆说,我有身子的时候,找个可靠些的人可以帮着照顾相公,不给她名分,等孩子生下来就打发了。”
“这个人可靠?”琦玉的口气充满怀疑。
“是婆婆找的,能不可靠吗?”琦莹苦笑着。
“那为什么春纤?”
“是我母亲说宛儿到底是婆婆找的人,万一相公被迷住,一样不好打发。就让我将春纤收了房,到底有个自己的人,反正有了一个也不差第二个,况且又不用给名分,以后看着不顺眼,撵了出去就是。”
琦玉听了目瞪口呆的,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难道没有名分,难道妻子怀孕,丈夫就能这样一个两个往房里收人。
“可是当时想着春纤性子柔,好拿捏,没想到根本就看不住宛儿。从收了房之后,相公倒是很少去她房里,大半的时间都在宛儿那里。”
琦莹慢慢道来,想起当时楚元礼自从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就很少来自己的房里,每天只是例行公事般的问一两句就去了西偏房,本来还以为他就是这样的冷性子。直到宛儿被送进来的那天,从西偏房传出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让自己的心如坠冰窟。
“姐姐何苦要委屈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大伯母?她一定会为姐姐做主的。”
“你也知道当时我这亲事是怎么来的,母亲看到我现在过得不好,一定会伤心后悔的,她为我操的心够多了。”
“那你就这样任人欺负?”
“也说不上欺负,婆婆只是害怕我跟母亲说什么,派个人来看看而已。”
“那姐夫对你好吗?”琦玉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于是起身去看。
到了门口,看见香罗和鹊儿两个拦着门不让宛儿进来,那宛儿撒赖叫嚷。
“闭嘴!知不知道姐姐在养胎,要是惊动了怎生是好?”
“姑奶奶,是宛儿姑娘非要闯进来?”香罗嘴快。
“姑奶奶,奴婢煮好了山楂汤要呈给少奶奶。可香罗这丫头不让奴婢进去。”
“那汤分明烫得紧儿,怎么能呈给少奶奶?”
那宛儿还想说什么,却被琦玉打断:
“你们也都是老人了,自然要知道一切以大姐姐为重,碰见那些不懂规矩的奴才的就应该直接打出去,还啰嗦什么?更何况伺候人就要有伺候人的样子,什么样的东西能呈给主子,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琦玉的话说得宛儿哑口无言,香罗趁机将宛儿拉了出去。琦玉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