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墨染看着贺兰璟睿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很快有宫女带她去了西院,她也乖巧答应。
落霞宫中的有人却是急疯了,为首的大宫女落棋更是急得不行,可虽如此,也有那看热闹的,除了姑苏墨染从王府里带来的大丫鬟落棋一脸焦急,其他在落霞宫当值的宫女一个个哈欠连天,事不关己的模样。
落棋这下是发了狠,猛掷一个茶盏。厉声道:“不要以为郡主丢了你们没有责罚!”
“落棋姐姐这是怪谁呢?今夜可是落棋姐姐当差,小郡主丢了与一干姐妹何干?”一绿衣宫女答道,其他宫女一听连称是呀是呀,关我们什么事啊。
落棋气得脸都扭曲了,生气道:“我知道你们这群逢高踩低的狗奴才,知道我们家郡主是异姓王的郡主,平日里就处处怠慢,平日克扣衣食也就算了。这会连郡主丢了,都不肯去寻找,我家郡主再不济也是郡主,若是伤了丢了,你们全部一起陪葬!”
一干宫女虽然刁主欺主,却也晓得其中的厉害。连忙讨好道:“我们这不是等着落棋姐姐的吩咐嘛,奴婢们这就去寻找小郡主。”一个个纷纷连忙跑出了落霞宫。
一个紫装的高品阶宫女来到了门口,落棋见了连忙行礼。紫装宫女虚扶了一把,对落棋讲明了来意,落棋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随着紫装宫女去了凤桐宫。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似姑苏墨染的心情,竟然真下起了倾盆大雨,贺兰璟睿抱起姑苏墨染回了房。落棋将二人送进去之后,又冲进了雨中,因为石凳边有着姑苏墨染掉落的大凤冠,凤凰嘴里叼的那颗东海明珠也被摔断,像一只饮了鸠酒的凤凰,雨滴不断从凤身上滑落,孤零零地躺在鹅卵石上悲泣到天明。
落棋忙将大凤冠拾起来,用手挡在头顶跑回了回去。进到东厢房,待姑苏墨染沐浴更衣后,贺兰璟睿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姑苏墨染褪去了繁重的外袍,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在喜塌上熟睡的男子。
“郡主,凤冠奴婢已经拾回来了。”落棋回禀道。
姑苏墨染转过头来,头上的小凤冠的流苏也随之转动,看上去十分清丽绝色。姑苏墨染有些勉强地笑道:“棋姐姐辛苦了,今日之事不要向任何人道起,连父王也不行。”
“奴婢知晓了,奴婢这就去告诫那些丫鬟婆子,胆敢有将今日乱说去的,一律杖毙。”落棋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也知晓这些丫鬟婆子爱嚼舌根的本性,当下便告退着手去办。
姑苏墨染仔细耐心地为贺兰璟睿拉好锦被,小手轻轻抚上沧璟英俊的面容,顺眉而下,将头轻轻地靠上贺兰璟睿璟的胸口,轻声而又苦涩地道:“没关系,我会等你将她忘记,总有一天你心里的位置只为我保留。”
这一夜并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只能以泪相赠,以表欢喜。
洛无双两人的马车并没有去沧州城中的任何客栈,反而是一轱辘轴地往城外的荒凉之处去。两人都在闭目养神,谁也不知道马车没有有按照既定的路线走。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了,沉睡的君慕白忽然打着哈欠坐了起来,道了一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