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觉得失败:“不急,这场剑河之战的后劲会无穷大”,持续散播更多流言坐等发酵。
肃州之战落幕时,盟军大获全胜差一点活捉成吉思汗,谁都没掉链子偏偏西夏甘肃军司追丢,林阡口口声声无妨、无论谁都会追丢,但西夏官军和夏帝脸上怎么挂得住?难保没人不会揣测,会否是林阡刻意安排!
“今次夏廷派人来肃州,对嵬名令公行赏,欲拔擢阿绰,为何都说是‘使臣’?使臣,休战议和之用,不管与林匪或与我,都不应一直隔岸观望。”木华黎循循善诱。
“夏廷静观其变,是欲制衡我与林匪吗?”成吉思汗笑天下蚍蜉一般蠢。
“夏帝最希望两败俱伤,最怕局面失衡,大汗统一西夏或林阡假道伐虢。然而观望过头,即使此刻决定行动,他们的使臣都冲不过林匪的包围圈了。”木华黎点头,建议,“时不我与,只能我们派死士冒险出击。”
“然而,我们针对夏廷的离间,不是说‘起效没那么快,不能赌’?”轩辕九烨奇问,万一表错情,不是很尴尬?
这句是木华黎的原话,成吉思汗让出黑水给林阡时,不知撤向何处,轩辕九烨提议向东、直奔银川,但遭到木华黎否决:离间计起效没那么快,不能赌。当时的否决,是站在公理上的。关系融洽的时候,争执得面红耳赤都不会介怀。
哪像现在,刚有一丝裂痕,就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对方误解自己是刻意唱反调:“呃,我的意思是,夏廷使臣到肃州,可宋廷使臣前后脚……”轩辕九烨言下之意,夏廷该不会已通过林匪和宋廷议定,只要打败蒙古军就遵循和平共处原则。
“轩辕先生,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看来,早起效了。”成吉思汗笑而摇头,示意他不必紧张,“说到赵宋,一丘之貉。”
“林阡几乎覆灭金朝,又跨境到西夏来打我军,疆域远比宋廷能想象的大,站在宋帝赵扩的立场,林阡归宋之后,当真什么利益都不要么?”木华黎早年就借天地玄黄了解到宋廷对功臣的忌惮,林陌也对成吉思汗述说过自己曾亲自策划韩侂胄、赵扩、林阡的两两离心。
宋廷和林匪之间,不过是个虚线画出的等号!
“西宁之战,贾涉身为朝廷命官,怎可为林阡镇守它国之城?黑水之战,两淮民兵捐躯最多,他们哪个不是宋帝的子民?遑论现今正在围攻我们的纵队之一,正是摧锋、踏白这些川军组成,赵扩会忍心安丙一直做傀儡?”木华黎继续说,“纵观南宋之使团,无一次不是为分功或拖后腿才到前线,怎可能今次是为了与夏廷签订战后协议?他们比夏廷还希望我们两败俱伤,才敢回去给林阡问责罚罪。”
“因此我军也可尝试与宋使接触。”轩辕九烨点头,这一点他没异议,“只补充一句,自赵扩杀韩侂胄开始,林阡已得知他的疑心,再加上凤凰岭那次暗杀,以及曹王的教导,他未必还是只论义气的草莽,他会知道提防背后一刀。”
成吉思汗点头:“至于金廷,暂时不复存在,待它日后重生。”卫王的线他早已埋好,但现在眼看着还没成熟。
“缺了一家真可惜,否则倒可以再来一次‘四方联手算林阡一局’了。”木华黎不无遗憾。
“不缺。”成吉思汗笑,朝堂路线何其多,何止你说的两条——
“都到沙州了,朝堂路线,又岂止宋夏?”
都到西夏的西大门了,再往西就是西辽,可西辽又不是悬崖峭壁不能走,那对于成吉思汗来说恰恰是可以扩大的棋盘!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只要攻夺沙州就算胜,这也是为什么他迫切要向西发展商盟——若能拖西辽下水,对眀争、暗战的困局都能迎刃而解。
别忘了,林阡那里有耶律灵犀这样的前朝余孽、定时炸药。而据西辽那边的商队说,辽帝近来闻知边关有战,亲自带了雕、鹫、鸢、隼派诸多高手,特地到边关来救爱女浑忽公主。
“辽帝,和卫王一样是酒囊饭袋。”
天定之局,宋金结盟为打蒙古聚集在了辽夏边境,
那就难以避免,金宋蒙夏辽的朝堂要或多或少地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