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印象分,即便丐帮先前怀疑慕容复是杀害马大元的凶手,这一刻也站在了他们一边,顺着他们的话一想,还真是如此。
岳风双目转冷,语气更冷:“很好,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宋人?!”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岳风为何有此一问,这问题委实是莫名其妙,教人摸不着头脑。
风波恶怒道:“老子当然是宋人了!妈的,这话老子先前都已经说了,所有人也都听到了,难道就是岳大帅你没有听到?”
包不同拍了拍风波恶的肩膀,道:“风老弟,不生气,不生气。早跟你说了,岳大帅最擅长的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你应该信了。”
岳风冷冷的道:“你四人生在大宋,养在大宋,大宋纵有千般不是,但对你们却有大恩大德,但你们四人却为何要做中山狼,不感恩倒也罢了,居然还心甘情愿给鲜卑狗做狗?姑苏慕容氏,旁人不知,难道你以为本帅还不知,慕容博、慕容复乃是燕国鲜卑皇族后裔,数百年来,苦心积虑,意图在大宋引起战乱,他们则趁势而起,重建燕国!你们骂契丹人是狗,本帅看慕容这鲜卑族后裔却是连狗都不如,生在大宋,养在大宋,最后不知感恩,却来倒打一耙!至于你们……数百年来,心甘情愿为慕容一家做狗,你们来告诉我……你们算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哗然一片。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固然是呆若木鸡,被岳风这极其突兀的摊牌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现场丐帮弟子则彻底炸开了锅。
“鲜卑皇族?”“慕容复……”“不会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慕容一脉原本就是鲜卑族后裔,但老子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是皇族后裔!”“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果然,果然!”
在岳风的喝骂声中,现场的风向顿时大转。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等人虽然面色难堪,但他四人追随慕容复十几年,祖上便是慕容家将,自然不会因为岳风几句问责,便生出愧疚之心。
他们真正担忧,乃至于绝望的却是慕容家辛辛苦苦筹划十余年的建国大计,彻底崩溃了。姑且不论朝廷的手段,一旦这里的事情传出去,全天下都知道,以后再想举事,那是千难万难。
大宋当今局部虽有****,但大体是一片和平,国泰民安,没有人愿意改变这一切,更不用说天下的汉人了,大舆论环境下,就算交情再深,也绝没有任何人会前来附庸。
智光、赵钱孙、谭公谭婆等知晓当年内幕的人,更是呆若木鸡,颇有些不知所措。
岳风目光森然,横扫全场,冷冷的道:“这数十年来,慕容一脉苦心孤诣,借助援救天下百姓,不断堆积自己的好名声,你们当真以为他们是一片好心?山东八大天王、连云寨等二十多个门派势力皆为慕容家附属,只待天下大乱,慕容家一声令下,便在各地同时反叛!”
“智光,你只知道当年你们是受了奸人的蒙骗,那奸人就是慕容博吧。很可惜,雁门关截杀发生不久之后,慕容博恰巧死了,你们还以为慕容博也不过是受了其他人的蒙骗,却不知真正的奸人便是慕容博,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挑起宋辽之间的争斗,一旦大宋陷入战乱,他慕容氏就可趁势而起,从中得利!”
智光面上流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合十轻叹。
岳风望向萧峰,朗声道:“萧兄,你可知你父亲是谁?”
不待萧峰答话,岳风已跟着道:“他名作萧远山,自幼随汉人少林师父习武,乃辽国萧太后属珊军总教头,深得萧太后信任不说,更致力于宋辽睦邻修好,每每劝阻辽国皇帝对大宋用兵动武。雁门关之役前,手上不染任何汉人的鲜血。”
说话间,岳风冷目横扫全场,冷喝道:“汉人骂契丹是辽狗,契丹人骂汉人是汉猪。难道契丹人全是恶魔,汉人就全是良善之辈?你们现在来告诉我,这萧远山究竟是不是恶魔?这世上可有这样的恶魔?!”
现场鸦雀无声,众人默然无语,陷入到一种诡异的死寂之中,各人陷入深深的震撼中,有感慨,想嘶吼,有不解,想咆哮……那是一种不知道该以何种言语来描述的心绪。
一言以蔽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岳风目光再转,落在萧峰身上,轻声道:“萧兄,如此英雄人物,可配做你的父亲?”
萧峰不言不语,安静而立,已经泪流满面。
包不同忽地“嘿嘿嘿”冷笑三声:“常闻无常散人乃是真仙下凡,武学修为超凡入圣,今日一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岳大帅你武功怎么样,包某不知道,但你这巧舌如簧的本事,却当真是天下第一,死的能给你说成活的,黑的能给你说成白的,了不起啊了不起!你口口声声说这一切皆是我慕容家所为,一则我家公子爷并不在现场,不能与你当面对质;二则老爷子已经作古,同样也不能与你对质,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还不是你上下两瓣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嘿嘿嘿……”
岳风冷笑道:“谁说慕容博已经死了?!他现在不还在嵩山少林寺活得好好的,当年不过假死一场,就骗了你们所有人,可笑。”
此言一出,现场诸人又是一惊,纵是包不同、风波恶等慕容家臣,面上亦是惊诧、震撼。
智光心下惊震的,道:“岳帅,慕容老施主现在当真未死?”
岳风淡然道:“三个月后,七月十五,岳某将在嵩山少林寺举办英雄大会,慕容博究竟死没死,到时便知。”
智光道:“阿弥陀佛,七月十五的英雄大会,老衲一定参加。”
岳风扫一眼包不同,冷冷的道:“如果我说现在包不靓已经被在我禁武司,你还会不会说我口说无凭,没有证据了?”
“你……”包不同蓦地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包不靓是包不同的女儿,今年才五岁,乃是他的心头肉,他为了慕容家的复国大业的确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但绝对不包括他的心头肉。
岳风冷笑一声:“看来你现在不认为我是空口白话了。笑话!禁武司办案,别说是有证据,就算是没有证据,你又能如何?!来人,段世子、几位姑娘除外,余下慕容氏的一群逆贼全都给我拿下,胆敢反抗,直接射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