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白么?”
小侍点了点头,省道:
“主上性子实在太过仁善,而且主上的仁善也是实实在在地狠不下心的。
所以得有武昭仪这样的人物,替主上行些事?”
“你若这般说,便又说错了。
真正仁善的,到底是武昭仪还是主上?
先帝要武昭仪来守着主上,到底是为主上谋得一柄利剑,还是替主上寻了一枚代过之……”
王德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转头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宝笑了笑:
“罢了,竟是老了,说这些有的没的。
唉……
无论如何都好,眼下有武昭仪在,那起子人总是不敢乱来的不假……
咱们也就可以少操心些了。”
长长地,他叹了口气,可身边的小宝却还停在刚刚他的那句话里:
代过之……代过之什么呢?
……
唐永徽五年四月末。
太极宫。
因皇后王氏数般恩请荣邀,明崇俨再入宫中,以为皇后所用。
是夜。
万春殿里。
王皇后睁着眼儿,手里的花剪迟迟不落:
“你说……
那千秋殿的,也曾招了此人入内?”
“可不是?
当初对那武媚娘下咒的,便是此人。
娘娘,看来此人可是得堪大用呢!”
柳氏喜道:
“今日方将着他入府中一查,便立时探知其中问题,三两下作法,便净了整个府中。
老身午后大胆一试休歇于府中,竟是平安无事。”
王皇后闻言,也是喜悦,点头道:
“若果如此,那母亲可是寻对了人了,本宫却得好好谢他这番助母之功。”
柳氏扬眉:
“娘娘便只谢他这功么?”
王皇后讶然地看着母亲:
“母亲还有别的心思?”
“娘娘,此等人物,天得机缘,为何娘娘不能善加利用呢?”
王皇后怔怔地看着柳氏冷冷的笑容,突然觉得心中不安起来。
是夜。
万年宫。
媚娘听着李云之报,轻轻点头道:
“好,本宫知道了。
那接下来,便是要劳烦你们了。”
李云低头不敢,又道:
“娘娘,那薛氏小将,却又如何?”
媚娘想了想却道:
“治郎有心提拔他,可偏偏他出身非氏非关,是故一直为朝中诸员所避,一身长材竟是再无可用之处……
正正好地此番之事,也该让他们看一看,到底什么样的人物才是忠君的好。”
李云点头道:
“可不是?
此人神勇,当年先帝也是大加夸赞的。
可谁想到先帝崩后,这些见风倒的人眼瞅着无人再能顾及这等良材,竟只将他分到入宫,做个小小右领军郎将……
这也太过份了。”
媚娘淡淡道:
“如今朝中看似良材济济,一时无妨……
可细算下来,且不提那些良材均为氏族关陇二系之人,多半都有个人私心,不能将国事天下摆在第一。
便是这年岁之上,就是叫人头疼……
新血不入,何得长久?
是时候该提拔些精英之材了。
正正好地趁着这个机会,一来整治了柳氏,叫她好好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乱自信的好……
二来么,也好给这些新血一个机会。
总是得叫整个朝中,有机会进些新人。
接下来……”
媚娘淡淡一笑道:
“只要撕开了一条口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李云点头称是。
片刻之后。
前殿。
李治听毕了李云回报,点头,黯然半晌才道:
“如此也好……
只是有一条,千千万万别叫伤着了媚娘的身子。”
“是。”
唐永徽五年闰四月初一。
万年宫中突传急讯,道前些时日方将调养好身子的昭仪武氏,一朝竟又于得闲起身,游玩莲池之时,困于莲池之中一窄台之上。
诸人欲救,然其所困之地极险极危,竟不得而呼之!
幸得入内来禀报事务的右领军良将薛仁贵急而奋不顾身救之,乃保得鸾体安康!
李治闻之甚惊又喜,闻得薛仁贵之名,更抚其背叹道:
“先帝在时,每言之曰将军之勇,今日得见,果如其名!”
乃着赐其金刀玉匕各一,赐其忠,更着令其自即日起领受四门一统领之责。
薛仁贵谢之。
李治乃回视媚娘,见其受惊不小,心中痛惜,又逢其左右近侍德安无意之间于媚娘近侍明和所执其时所着履中,发现一书有小字与媚娘八字生辰等的纸条,心知不妙,遂立报李治。
李治大怒,着令严查此事,务必挖断了宫中巫蛊之术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