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闻言,当真是哭笑不得,笑骂道:
“你这小子……说话一发没遮拦!
仔细我告了治郎,把文娘……”
“好娘娘,好娘娘,是瑞安错了,瑞安错了……
还请娘娘恕罪。”
瑞安立时服软,好声求告之后才又道:
“不过娘娘,您可打算怎么让那藤原真吉开口求主上,让娘娘出去与他相敌?”
媚娘神秘一笑,向他招了招手,附于他耳边几句之后,瑞安便拍手大笑好极。
旋即,便飞也似地奔出殿去。
媚娘看着他奔出去,自也笑意满满,却半点不见有忧色。
倒是端着药碗入内的文娘颇为诧然地回头看看殿外心上人飞奔而出的模样,转头来向媚娘行了一礼才道:
“娘娘,瑞安这是得了什么宝了?
怎么这般欢喜?”
媚娘看看他,却只是笑,不言。
……
次日夜。
太极宫。
阙楼之上。
李治再着赐华宴歌舞与诸使节,以示恩好之意。
酒过三巡,藤原真吉乃再请李治着赐棋意。
李治无奈笑道:
“好一个纠缠不清的人儿……竟是罢了,便由得你意。”
于是便道:
“朕之所学,尽传太子。
那……忠儿,你便来试一试这位藤原特使的身手罢?”
李治含笑一语,却引得藤原心中一松,看了看身侧跟着的一男,淡淡笑道:
“若果如此,便还请太子殿下赐教了。”
李忠见状,却又摇头道:
“父皇,儿臣以为不妥。”
李治闻言一怔,却看了看面露些微得色的藤原道:
“有何不妥?”
“父皇,儿臣是为皇子,便是无封无位,也当比藤原特使位高一等,与之相敌,本就有折其恩寿之失,何况又是这等事态?
儿臣以为,实在不若以儿臣之口,着传一局,使他人代棋为妙。
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李治闻言,却道:
“皇儿有此心意,朕倒也颇为欢喜。
只是这代你行棋却不是甚好之事……
还是应当好好儿地当庭与之相敌为妙。”
左右诸臣闻言,一时皆讶然,然因在座诸人其实皆知,藤原真吉这些年虽棋艺殊长,实却难敌李治。
若果然如李治父子所言,李忠尽得真传,那藤原绝非其敌,是以倒也乐得看热闹。
长孙无忌头一个便与英国公李绩相视一眼,各自冷笑摇头。
藤原闻言便眯眼,看了看身侧的一个僧人。
那僧人姿色清秀,淡淡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藤原便放声笑道:
“上国皇帝陛下,当年下臣藤原某,得天之幸,与上国皇帝陛下交一棋局,至今难以忘怀。
今得皇帝陛下恩赐,竟恩准与太子殿下交手,实属万世难得之恩。
只是奈何藤原自认棋力难敌当年的皇帝陛下,只怕也不敌如今的太子殿下……
是以此番,只怕又是一番不解之局啊!”
李治本便等着他说这话,于是便做正色道:
“若是如此,便是贵使的不是了。
朕既已赐旨,贵使业已答允,如何还要这等再三设阻?”
一侧,英国公李绩更是奉玉圭,做了个礼,然后冷笑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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