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张怕迎上去:“回家?”
张跃问:“你在等我?”
张怕说:“我想问句话。”
“你问。”张跃说道。
张怕说:“有人要收购你的店铺?”
“是啊,你怎么知道?”张跃问。
张怕又问:“有麻烦?”
“不算麻烦。”张跃回道:“我也是才知道,先前的老板根本没告诉我,说我要是能尽快接手,给我打八折,我一听这是好几万啊,就赶紧给钱,哪知道那么多事情?”
张怕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不卖,他还能怎么办?”张跃问:“你还有事?”
现在这时候,整个店铺打烊,收拾好东西,只开着门,俩人站在门口说话。张跃刚说完话,前面响起摩托车的马达声音。
很快一辆大摩托出现眼前,上面坐两个戴头盔的男人。后一人两手各拎一个黑色塑料带。
摩托车开到跟前,一个塑料袋甩过来,张怕赶忙拽张跃躲避,啪的一声,店铺门口粪便四溅。这幸亏是关了店铺,不然……
一个袋子之后又是另一个,摩托车上那人把袋子从左手换右手,跟着又是甩出来,摩托车却是不停,嗖地朝前面开远。
张怕没追,大晚上的跟摩托车比速度?那是疯子才做的事。
张跃倒是追出去,可摩托车开太快,他只能站在街口大骂脏话。
张怕说:“别骂了,赶紧接水擦地,这要是冻上怎么办?”
冻上绝对没法做生意,张跃赶忙回去屋里接水,先把墙壁和地面冲洗两遍,再拿笤帚、铁锹清理积水。
这是清理不干净的,好一通忙乎,算是勉强收拾干净。张跃非常气愤,这时候更是破口大骂。张怕说:“你明天得准备点沙子,黄土也行,前面这块肯定冻冰。”
张跃说:“他们也太下三赖了吧。”
张怕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就是为了要一个店铺,至于使这么多手段么?都是租……”
说到这个字,张怕绝对不对,想了下说:“房子是房东的,他们想租这个房子,直接跟房东谈啊?”
张跃说:“租期没到。”
张怕点下头:“对了,还有租房合同。”说着话往后走,那是家烟酒专卖,瞧得出生意还算不错。
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坐在电脑后面看连续剧。
张怕多看上几眼,这家店想并了熟食摊儿?再往边上看,是一家粮油店。三家店并不是并排的,熟食和粮油店在前面,烟酒店在后面,要是能并到一起,会是好大一片面积,在这块地界,那是做什么生意都够了。
问题是做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大店面?张怕想上一会儿也想不明白,回来问张跃:“烟酒店要你的铺子?”
“嗯,他家老板姓崔。”张跃回道。
“没说做什么买卖?”
“我没问。”张跃回道。
张怕想了下,如果是刻意隐瞒,问了也白搭。可在这片地方……这里是郊区,是城郊结合部,居住者多是穷人,做什么样的生意才值得他们一定要租下来前面这家店面?
这是个出题者不给出答案、凭自己想是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张怕跟张跃说:“喝酒去。”
“喝酒?在店里吧,我剩那么多肉,吃掉总比丢掉好。”张跃说。
张怕说:“这大冷天的也坏不了。”
张跃说:“天再冷,肉也不能一直放,要是吃一次热一次,肉会变质的。”
张怕说:“在你店里喝不如去我家喝。”
“也行,我拿点东西。”张跃回屋拎了两大袋子肉,张怕说:“我去买咸菜。”
于是就喝吧,家里面,胖子那些人正喝的高兴,看到张怕和张跃进门,赶忙招呼道:“快坐,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张怕说:“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有什么区别?”胖子喊老孟搬椅子。
张跃认出胖子,问话:“你和张怕住一起?”
张怕说:“这几个不要脸的一定要赖着不走,我也没办法。”
胖子说:“老子是在帮你,这么大屋子你一个人住,多孤单,我们来帮忙排解孤单。”
张怕看眼啤酒箱子:“就这些酒?”
张跃说:“我去买。”
张怕说:“买什么买?喝白的。”进屋拿出两瓶本地白酒。
胖子说:“白的我不喝啊。”
张怕说:“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的,上次喝杜康,你一个人干了大半瓶。”
“那不是杜康么,要是茅台我能喝一瓶。”胖子说。
“喝死你,五十二度的。”张怕说。
“又不是只有五十二度,我挑度数低的喝。”胖子帮忙摆放他们带回来的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