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实话还是假话了,立时就拍了人去敲门。
他正想把前头听得的关于廉英伯的秘密告诉齐国公,就见得官大人上前敲门了。
“大人不用敲了,里面、里面只剩下一群不能主事的奴才了。”小厮也是个神人,刚刚还被吓得差点儿湿了裤裆,这会儿又哆哆嗦嗦地人搭话,也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不害怕了。“小的……”
敲门的士兵不信邪,又多敲了一会儿,结果果真如小厮所说的那般,没有人来开门。
姜陆皱了皱眉头,显现出了骨子里的果决:“把门砸开了吧,凡事本大人担着。”
他亲身经历的事情,是真是假早已经不用判断,对一个有谋反之心的人哪里还需要手软,直接砸了便是,省得多生事端。
御林军也习惯了齐国公兄弟俩一唱一和的节奏,直接拿了不知道从哪儿倒腾出来的木桩子破门,嘴里还训练有素地喊着口号,十分地整齐,两三下就将结实厚重的门给撞开了,一众人冲了进去,姜陆与齐国公也下了马,大步入了廉英伯府。
府里的光景如别的官家那般繁华似锦,亭楼错落有致,然正是这样的荣盛的景色却无端端地透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荒凉之感。就好似……失了生气一般。等到御林军把府上的人都揪到正院里排排站的时候,齐国公和姜陆终于接受了人去楼空的现实。
果真是要干大事的人。见阴谋有可能败露了就立即使了金蚕脱壳的伎俩,怪不得昨晚廉英伯并不坚持搜查,原来已经在这儿等着他们了。
如今就是要治罪……恐怕也只剩下无关紧要的拐了好几道儿弯的亲戚了。
姜陆的眸子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齐国公也是久久也不曾开口。
良久,姜陆扬了扬袖子,平静地扫了眼眼下悉数跪着的廉英伯府下人,道:“都押到牢里放着罢,往后的事情就劳烦宫里的公公了。”
至于怎么审……就是负责刑罚的太监们的事了。
话落,齐国公也终于有了反应,他垂了眼眸,越发地显得风仙道骨,然而下一瞬,“铮”的一声,就见得一把御林军标配的刀直挺挺地插在了院中悬挂的“明镜高悬”的牌匾的正中央。
与此同时的,是齐国公身旁站着的御林军士兵空荡荡的腰间。
御林军诸人哪里见过齐国公这一手,满是惊奇地抬眼看了看齐国公,又抬头看了看那把刀,眨眨眼完全不敢置信是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齐国公的手笔。
最终还是御林军统领拱手道了句:“齐国公好俊的功夫。”
“回去复命吧。”齐国公不理会他人或倾佩或幻灭的目光,一挥衣袖直直离了廉英伯府。其身后紧紧跟着早已习惯兄长行事的姜陆紧跟其后,至于其他人大抵都还是愣愣的,尚且未从刚刚的事件中回神。
曾经,他们以为齐国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乃是需要人时刻保护着的脆弱的读书人——by傻眼的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