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菱大惊失色,连忙转身瞧了一圈,哪里有马匹的影子?她顿生警觉之意,马厩里的马定是被人故意放走了!
皇甫祎站在马车旁,问道:“马不见了么?”
亦菱倒吸一口气,迅速地窜到皇甫祎身边,白净纤细的小手直接捂住了皇甫祎的嘴,随后又冲他使眼色,又冲他做出警告的神色,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皇甫祎颇为无奈,但是嘴已经被堵上了,也说不了话,只得微微点头。亦菱这才作罢,缓缓松开了手,警觉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
马厩北边的一片阴影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亦菱登时竖起耳朵,心下一喜,将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口哨,很快便有两匹马从那一片阴影中迈着欢欢喜喜的轻快步伐冲着它们的主人走了过来,同时还打着欢快的响鼻。
亦菱上前摸了摸白马的脖子,又摸了摸黑马的脖子,这下她就放心了,看来不是有敌人故意放走了马,八成是客栈的侍从粗心大意,马厩的门没关好,马都跑出来自己找草吃去了。危机解除,她乐呵呵地同两匹马表达亲昵。
皇甫祎见亦菱放松了警惕,不似方才那样紧张兮兮的了,遂开口道:“你是如何把它们唤出来的?”
亦菱转身,看到皇甫祎浅笑盈盈地望着她,眼中略带好奇,不由地笑道:“它们很有灵性的!”随后她像献宝似的骄傲地指着白马说道:“这匹马是我出师的时候师父赠与我的,它可聪明了,岳将军府大火的时候,我不在府里,府里的人都顾着自己逃命了,哪里还管得了它呀,结果它自己偷偷跑出来了。最后还在一条街上寻到了我!聪明吧?”
然后她又指着旁边的黑马道:“这匹马你都不认得了?这还是当时你封我为宣武将军的时候一并赐给我的封赏呢!小黑可护主了!”说到此处,亦菱免不了有几分得意洋洋,“上一次打仗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下了马,小黑当时也受了惊,扬起了前蹄,我当时正好在它的蹄子下,虽然它当时受了惊,但是落下蹄子的时候仍旧不忘避开我,生怕踩到我呢!”
亦菱这边讲得滔滔不绝得意洋洋。那边皇甫祎听了可不觉得开心,尤其是听到亦菱说起战场上凶险的情形时,不由地露出担忧的神色。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亦菱正说得得意,一转身看到皇甫祎的神情,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说道:“说好了啊,马都已经给我了,你可不能因为它好就后悔了然后要回去哦。”
皇甫祎闻言不免有几分哭笑不得,深觉理解不了亦菱终日究竟在想些什么,缓步走过来,无奈地轻叹口气。抬手抚了抚亦菱的头,说道:“一个女孩子,何苦要去战场见识那些血腥的场面呢?远离这些纷争。去过安宁的生活不好么?”
皇甫祎不说这话倒好,一说亦菱便想起了一系列事情,她明明记得此前蹲墙角偷听到他和言熙明等人的谈话,他们还说起要在夏国布局的事情,还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或者确切的说,是要把他自己安插在她身边。可如今这位主谋竟然对她说这样的话,劝她远离纷争,去过平静安宁的生活,何等奇事!
但是亦菱仰着脸仔细地审视皇甫祎的神情,却只见他那一双美眸中满是真心实意、诚恳真挚,完全不像是在演戏的样子。遂笑道:“你说的原是我的本意。”
皇甫祎不解,“原是?这么说你原先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亦菱点头道:“是啊,原本我打算给大哥、二哥报仇后就离开怀远,去过平静安宁的生活,但是现在上官绝尘即位了,我这个大将军也做不了了,仇也报不成了。”
“即便如此,你也一样可以离开这些纷争。”皇甫祎说道,他似乎铁了心要劝亦菱别插手这些复杂的事情。
亦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打算这样做了。我要回夏国,做我该做的事情。”亦菱说得很委婉,但是她相信皇甫祎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回夏国,继位,成为下一任的女帝,然后同她的敌人和对手抗争到底。
皇甫祎低着头看着亦菱,不语。
亦菱想起她之前说过要皇甫祎同她一道回夏国的事,当时皇甫祎也答应了,而且虽然后来他没有明说,但是从他默认的言熙明的推测中她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皇甫祎本人要留在她身边,说好听些,是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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