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慢慢的取下术晶,愣愣的凝视着千里山域,一直不解金鸢为何千年相随,原来是为了学习圣语,翻译术法。一声叮咛又在耳边响起。“邪!族域陷落,鸢儿不得不离开”。
凄美的残阳在凝望的目光中渐渐的落去,晚霞的凄情,映着淡灰的云层透出哀愁,一抹云霞悬挂在天穹,温馨而孤寂的衬着夜幕降临的前幕。
渐渐残阳被晓月代替,黄昏消失在无言中。残星夜色覆着凄凉,凄凄惨惨的照着黑色的山域。无数飞舞的莹尘羽化成几抹微弱的流光,消失在月影婆娑的穹空里。
莫邪眼神迷离的看着破晓前飘逸的星光,薄明的晨光从苍山溅起。雾气丝雨沾落欲湿,凄凄的拂落无声,从透明的晶罩上慢慢的滑落。使那清晨更美,雾雨更愁。
“莫邪—”!“莫邪—”!声声呼唤从雾气沉沉的晨光中传来,古欣、扁乐遁出**的林域,站在水瀑飞腾的石崖边。
古欣急的面色微白,抖着混身的水汽,眺目飞泻下来的银链,晨风吹过,轻雾洒在扁乐的脸上,凉丝丝的。急色的环视着,这片水花四溅崖石瀑布。
咣噹噹!禁识奴拉着骷髅头链晶锤懒洋洋的遁出林域。“娘......,别喊了,主人就在这里,我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扁乐落到瀑布底碧璃般的潭水边,凝视着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激揣翻腾的蒙蒙水气。禁识奴是莫邪的术奴,感知不会错的,莫邪在哪儿?为何没有半回应。
前夜,数声术法的玄音回荡在林域,扁乐和古欣想来援助莫邪,却被幻影和禁识奴挡住。一日过去,莫邪还没有回来,扁乐和古欣都急出了火,吼了幻影数声,幻影才放古欣和扁乐出来找莫邪,却只让禁识奴跟着,幻影坐回龙柏粗根上又研究起去青城的秘路。
扁乐、古欣都气糊涂了,一路呼唤而来,却一直未见莫邪的影子。
“莫邪,你出来”。扁乐咬牙切齿的喊着,金鸢数日未回,不得不令古欣和扁乐温火中烧,这些日子,怎么看金鸢的眼神都怪怪的,常常的盯着莫邪发呆。如今与莫邪同时失踪,两位圣女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雪奴,莫邪在哪”!扁乐对着石崖吼道。
咣噹噹!禁识奴拉着晶光锤落到潭边石岩上,狠狠的跺着脚。“嘿嘿嘿!女主人,主人就在这里,十有**是在修炼”。
“修炼”?扁乐凤目一睁,和谁修炼,修什么炼。
禁识奴一捂嘴,豆眼骨碌碌的转着,嘿嘿两声。“我只能感知在附近,一定受伤了。是受伤了”。
古欣拉着圆脸,瞪着惊跳的黑眸子,凝立在烟濛濛水瀑里。见鬼了,明明感知在这里,人哪?
禁识奴一屁股坐在石头,噹!噹!弹着骷髅头。“就在这里好好找”。
透明的光罩里,莫邪气得眼睛都立了起来,好你个雪奴,一肚子的坏水,你把她们带这来干什么。
莫邪狠狠心,咬破了嘴角。清光一闪,莫邪立在禁识奴身后。
嗖!禁识奴一个高窜起。“啊!主人,你怎么躲在我屁股后了”。
莫邪鼻子哼了声,嘴角流出一缕血,猛的捂住胸口。
“女主人,主人真受伤了”。禁识奴跳着高的,指着青石上的莫邪。
古欣、扁乐面色一缓,四下看看,细眉不由得挑起,有金鸢的气息?死鸟儿哪?
莫邪苦着脸,慢慢的坐下。气喘的道:“欣儿、乐儿不要慌,我与凶狸大战一场,只是受轻伤”。
古欣、扁乐互看一眼,遁落到莫邪身边,上下扫视着,慢慢的凝在莫邪脖颈一红印上。
“打得真激烈,伤的好重呀”!扁乐没好气道。
“凶狸手段诡异,我这是第二次与其交手,比上次轻多了”。莫邪应和的回道。
“是吗,脖子都咬紫了”。扁乐气得大眼睛都圆了一圈。
“不可能呀!他没咬我”!莫邪忙摸了一把脖子。
“谁咬的”?古欣跟着问道。
莫邪眼睛一直,没了声,咧着嘴揉着脖子。
“主人,你的是那只老狸猫,不是在禽城吗?这么远跑这儿来了”。禁识奴伸着脖子,瞪着豆眼道。
莫邪心里这个骂呀!好你个雪奴,敢落井下石。“没事,好多了,走,去找幻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