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德海这边则把在不远处等候的儿子又送回家中,然后就又赶到市委小招,和包飞扬一起,在五楼商山峦的房间里等候消息。按照他和姚向阳的约定,如果姚向阳到乌家村那边摸过消息之后,要连夜赶回来的。
一直在商山峦房间里等到凌晨一点多,孟德海的传呼机才鸣叫起来,看了传呼机的内容之后,孟德海不由得面色一喜,说道:“姚向阳已经回来了,我马上过去见他。”
孟德海出门用了大半个小时,就转了回来。他到五楼叫上商山峦和包飞扬,一起到六楼钟严明的房间,把姚向阳摸回来的情况向钟严明做详细的回报。
钟严明这个时候也没有休息,听着孟德海他们过来,就捧着一杯浓茶过来开门。
包飞扬跟着商山峦和孟德海进了房间,回手正要关门,正在斜对面房间休息的马相伯闻声也赶了过来。几个人一起走进会客室,围着钟严明坐下。
“老孟,说说吧,是什么情况。”钟严明扔了一盒红塔山给马相伯,让他分给商山峦、孟德海和包飞扬抽,自己则捧着浓茶靠在沙发上,虽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钟严明脸上却丝毫不见一丝疲态。
“市长,恐怕真的是让飞扬猜中了,乌家村小煤矿真的发生了恶姓生产事故。”孟德海接过马相伯递过来的香烟,也不点着,只是在手中捏着,“姚向阳赶回乌家村里的时候,村子里不仅有一百多号穿着迷彩服拎着大号警棍的护矿队员在四处晃荡,还有几个三江镇政斧的工作人员和三江派出所一些警员也在村里。姚向阳听家里人说,中午的时候,先看到这些护矿队在村子里各个路口出现,然后就听到乌家村煤矿方向发出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晚上六点多,村委通知各家各户派一个代表到村里去开会,三江镇党委书记许司机和三江镇派出所所长王会金都到场了。许司机和王会金在会上警告村民们要老实本分,不要多嘴多舌乱讲话,不然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别说政斧不替他们做主。然后天恒煤炭贸易公司一个什么副经理就出现,每一户人家发了五百元钱,说是煤矿的分红。”
听孟德海说到这里,在场的几个人都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乌家村小煤矿肯定发生了事故,而且是比较严重的事故,否则高峻才就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不仅动用了三江镇政斧和派出所的力量,而且还每家每户发了两百元钱。乌家村虽然是一个小村,但是也有两百来户人家,一家五百元,这至少要十多万元现钞发出去。以天恒煤炭贸易公司的霸道作风,如果不是出了重大事故,会把这么多真金白银发给村民?
“那乌家村煤矿那边,姚向阳又摸到了什么情况?”钟严明出声问道。
“煤矿那边姚向阳没有摸到太多的情况。”孟德海说道,“乌家村煤矿本来距离村子里就有点远,护矿队进村里之后,又封锁了村子里通向煤矿矿井的道路,所以村里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姚向阳回去之后,也怕引起护矿队和三江镇政斧和派出所人员的注意,也不敢出去乱打听,只是向自己家里人询问了一些情况。他的家里人对煤矿那边的情况并不清楚。”
“那乌家村煤矿的矿工呢?他们不住在村里吗?还有他们有没有带家属过来?”包飞扬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尊卑顺序,插言问道。
“据姚向阳说,因为乌家村煤矿的规模不大,矿工还不到五十人,都住在煤矿旁边建造的两排平房内,和村子里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孟德海说道,“而且因为小煤矿的用工流动姓很大,住宿条件又差,几乎没有带家属过来的。姚向阳能够掌握的情况,只有这些了。”
“老商,你怎么看?”钟严明听完孟德海的话,问商山峦道。
“从姚向阳带回来的情况看,虽然我们可以肯定乌家村煤矿百分之百发生了恶姓生产事故,或者说是矿难的。”商山峦说道,“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需要想办法弄到乌家村煤矿现场的情况。”
钟严明点了点头,对商山峦的话表示认可。既然决定插手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掌握全面情况,把准备工作做得无懈可击,到出击的时候,才能一击致命。不然的话,再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让高峻岭逃过这一劫,以后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搬掉这个阻碍自己开展工作的绊脚石,那可就难了!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乌家村煤矿现场的情况呢?看姚向阳反映过来的情况,连乌家村村民都没有机会到煤矿现场去,其他人难度就更大了。而分管安全生产的副市长,又跟高峻岭走得很近,不然倒是可以以安全生产检查的名义,到乌家村煤矿上去一趟。
商山峦、孟德海和马相伯也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该怎么样才能摸清楚乌家村煤矿现场的情况呢?
“市长,”包飞扬弹了弹烟头的烟灰,忽然开口道:“我有一个途径,或许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