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必这后头定有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但现在谁都没心思听他的故事。
“我想活下去。”
宁采臣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去刑讯室!”
这汉子在众人中地位最高,他一挥手顿时他的那班弟兄们便嗷嗷地叫着行动了起来,而剩下的不相干的路人们在有了带头者以后也跟着行动起来。
“都把声音放轻点!这牢里的官差不会全数出动,至少会留个一两个看守,而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两人便在刑讯室里。”
宁采臣及时出声道。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个单纯的书生真的彻底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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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离人思故,游子思乡,而春风得意的人则摆开宴席,赏月、赏歌、赏舞、赏清秋。
幽州太守显然就是那个春风得意的人,皇城事变,反旗飘在京都城门上的同时也飘在了幽州城中。
他作为识时务者被嘉奖,被许以高官厚禄的同时更是得以将女儿嫁给京都城中即将登临大宝的王。
他已经是准国丈。
“来来来!喝!喝!”
花厅灯如昼,庭下莺歌燕舞,外头已是深秋,厅中却有着春意。
太守举杯,宾客附和,一时尽欢。
“恭祝爹爹平步青云!”
一位青年公子哥儿越席而出,举杯恭贺。
“祝国丈爷寿比南山!”
群客响应。
“哈哈。”
太守大笑,侍立于他座旁的侍女为他斟酒,众客共饮,欢笑满堂。
好一幅其乐融融的画卷!
或许是因为这幅画卷太过其乐融融、太过和谐、太过完美所以才会遭人嫉恨、遭天妒忌。
“太守大人!救命啊!救命啊!”
花厅之外忽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众多歌姬舞姬惊慌失措的尖叫。
“外头是何人喧哗?来人呐!家将何在?”
太守并未说话,先前举杯恭贺的公子哥儿朝着厅外大喊。
花厅中靠墙立着一排武士,此刻整齐划一地对着公子哥儿一拱手,列着队跑了出去。
盔甲铿锵,有如击节。
众多歌女都已散到两边,厅外来人的身影已经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名带着面具的人,身长八尺,体格不算魁梧,但此刻却没有一人会小觑了他。
因为他拎着一个人,一个比猪还肥的人。
“你是何人?怎么闯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太守府,守备之森严自然不必多说,武士们将青年团团围住后领头的那人开口发问。
“我?”
面具下的表情没有人能看见,但青年的冷笑声却没有人会听不见。
“我是来要债的。”
青年将手中的‘肥猪’丢在了地上,然后好整以暇地揉了揉手腕。
“你们这是要拦着我吗?”
他对着这群武士问道,这份语气就像是在问他们吃过晚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