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转身,风吹起了他凌乱的头发,也吹散了他眼角滚下来的泪珠……
回家之后,他就要求父亲把他送到国外读书,而他也以优异的成绩被伦敦的一所大学破格录取。
这一去就是十年。
如今,他再回到江滨,已经不再是江新洋眼里的穷小子,而是安氏酒业跨国公司的大老板。
他有的是钱,但没有女人。
回忆到此,安建豪暗叹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痛,低声劝道:“阿雅,生命是你自己的,许多事并非因为你想结束生命而改变,你还有个女儿,多为她想想。”
林雅哭得异常伤心,泪水把安建豪的胸口衣服都打湿了。
她忍受了这么多年,思念了这么多年,此刻,她终于可以抱住自己的初恋放声恸哭,把心中的苦闷,悲伤,思恋都化作泪水哭出来。
原以来这辈子都见不到安建豪了,却不想前几天他会回来,而且还是单身一人。
他见了许多高中同学,唯独没有见她,她从男同学那儿要到了他的电话号码,犹豫再三,于前几天给他拔了电话,说自己想见见他。
但安建豪拒绝了。
林雅很清楚,安建豪在意她是个已婚女子,单独见面怕别人说了闲话。
她也想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去见他,提醒自己——
你和安建豪的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
然今天晚上,江新洋却带着两个女人回家,当着她的面与她们打情骂俏不算,还当着她的面在卧室里与她们交缠。
她受不了,骂了江新洋一句后却被甩了一巴掌,绝望的她跑出屋,决定一死了之。
可站在江堤上,她突然想起了安建豪……
“阿豪,我想见见你,想见你最后一面。”还是没忍住,她给安建豪去了电话。
“你在哪里?”安建豪问。
她哭着说:“你再不来就见不着我了,我在你以前伤心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安建豪当即回答:“你别乱来,等我!你等我!”
就这样,她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初恋男友,终于能抱住他大哭一场了。
“阿豪,阿豪……”她从安建豪胸前抬起泪脸,悲凄伤心,啜泣道,“我也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这样的生活我怎么过下去?他根本不放手。”
安建豪看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遂轻轻推开她,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她手上。
“你可以起诉离婚。”
林雅抽噎,“他会打我的。”
“你就那么怕他?”
“是,”她点了下头,泪水盈盈,“如果不怕,你那年来找我,我就会离开他了,可就因为怕,我才不敢,他家有的是势力财力,惹恼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建豪听完冷冷一笑,“这个社会又不是没有法律!他再横能横得过法治吗?”
“阿豪……”
“回去吧,你还年青,别做傻事。”安建豪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动作看起来非常亲密。
萧亚琳站在一棵树后,看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再次靠上安建豪的胸口,然后依偎着他走到安建豪的小车旁,俩人一起上了车。
萧亚琳的心,蓦然像倒进了一瓶醋,酸得让她打颤。
用力地抹了下脸,她晃晃头,懊恼地骂自己——
笨蛋!象安建豪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晕死!
自己又白恋了!
靠靠靠!难道这辈子真的找不到自己合意的心上人?
萧亚琳坐上车,望着安建豪的车慢慢开离了江堤,凝凝眸,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慢慢地又跟了上去。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个老小区的大门前,白衣女人下了车,朝车里的安建豪挥挥手,然后转身走了。
小区门前的灯光比江堤亮多了,萧亚琳想仔细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可惜,那女人一直低垂着头,黑发披落在脸侧,她连个鼻子都没看清。
只是,她的身材非常棒,纤细柔美,穿着贴身的白裙阿娜多姿。
萧亚琳有些奇怪,嘀咕:“既然约会,怎么一下子就分开了?”
前面的银色小车又开走了,萧亚琳无心再跟踪它,她知道安建豪肯定是回家睡觉,索性靠在椅背上抽烟……
烟才抽了一半,车台上的手机响了,是好朋友阿巧来的电话。
“喂!亚琳,你知道我刚刚在机场上看到谁了?”阿巧前几天去了法国,今天刚回来。
“谁呀。”萧亚琳懒懒地问。
“你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