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既然说是假的,这青铜壶到底假在哪里,您还是得指出来吧,难道是上下嘴皮子一动,信口雌黄?”
梁睿城这话说得并未咄咄逼人,但是却是字字诛心,语露机锋。既点名现在霍思宁的言论代表的不光是她个人,还有周世涛的脸面和观点,又点名霍思宁是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因为周世涛事先就已经说过,这尊青铜壶太过完美,找不到破绽,所以霍思宁这会儿要说这青铜壶假在什么地方,以她对青铜壶的了解,确实是编不出什么理由来。
这样是为什么梁睿城会出言讽刺霍思宁的原因,因为他笃定了霍思宁拿不出证据来,如果霍思宁要反驳,那好,那你指出来哪里有假了。
见霍思宁在那儿站着不说话,梁睿城以为他果然问住霍思宁了,顿时心下一喜,面上便露出了浓浓的嘲讽之色:“霍小姐,如果你说不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来故意砸场子的?”
霍思宁确实说不出这青铜壶假在何处,以她对青铜壶的认知,如果不是她用天眼进行了透视的话,光是用肉眼看的话,的确是挑不出毛病来。
可这青铜壶是钟仿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霍思宁正在脑子里搜索着该要如何解释呢,忽然就听到梁睿城说她是来砸场子的。
听到“砸”这个字,霍思宁的脑子里忽然灵机一动,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嘴角不由得一勾,笑着回答道:“梁先生,您这未免也太猴急了吧,我还没开口呢,你就说我是来砸场子的,您这到底是想让我说呢,还是不想让我说呀?”
梁睿城闻言,面色顿时僵住。
“霍小姐你请说。”梁睿城的脸色沉了下来,克制着情绪,扯了扯嘴角示意霍思宁继续。
他的眼神幽暗,看向霍思宁的眼神已经面露不善,心中暗道:老子倒要看看,连周世涛都看不准的东西,你这贱种还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我既然敢说这青铜壶是赝品,自然就是有依据的。”
霍思宁的声音清脆,透过话筒,整个会场都能听得到,听到霍思宁这般肯定的话,众人都有些好奇,一个个抬起头来看向台上,着急地等待着霍思宁的下文。
“这尊青铜壶确实是很完美,即便是出土的文物中,也很少能见到这么釉色明亮,毫无瑕疵的作品,若是别的器型,我可能还真挑不出毛病,也不敢妄言真假。但是,这尊青铜壶我却能,这其中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原因。”
说到这儿的时候,霍思宁故意顿住了语气,抬起头来笑看着太细众人,显然是想卖个关子。
台下众人都在眼巴巴等着呢,就连徐世龙都有些着急了:“霍小姐,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快说啊!真是急死我了。”
石庆云和庄向阳也被霍思宁调动了好奇心,齐齐附和道:“对,你快说,别吊胃口了,大家都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