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孔老板是买下了霍思宁这幅画的人,连定金都交了,现在霍思宁却说这画是仿作,真要被这孔老板抓到把柄,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虽然只有不到十来分钟的接触,但是朱庆明对这个霍小老板的印象很好,这女孩大大方方眼神清正,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腌臜下作的人,他不认为霍思宁会做这样的事儿。
可是为什么这个孔老板会说是这个老板骗他的呢,这让朱庆明有些不解,顿时看向霍思宁的眼神里就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怀疑。
“孔老板,您这表演太心急了些,我是给您诚心的建议,您还是再回去北影厂多修炼几年吧,不然就您这演技,注定是一辈子当群演的料!”
霍思宁笑看着那个姓孔的骗子,眼神里没有半点紧张和慌乱,反而是微笑地说了一句让朱庆明和刘鹏程摸不着头脑的话。
霍思宁这话朱庆明和刘鹏程听不懂,不代表那姓孔的骗子听不懂,这话在他耳中如同一声炸雷,让他心头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就抬起头来看向霍思宁,眼神里更是不自觉地就露出了慌张和心虚的神色。
该死的,这女人怎么会知道他在北影厂当群演,难道她知道他跟梁先生的交易了?
那姓孔的骗子神色惊疑不定,在看了看霍思宁拿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又有些怀疑。
不对呀,我跟梁睿城的事儿做得很隐蔽,这女人怎么可能知道,一定是她故意在炸我!
这么一想,那姓孔的骗子就在心里宽慰自己,面上神情也镇定了不少,他冷笑一声道:
“霍老板您这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演技什么北影厂,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我说的是这幅仿作的事儿,希望你不要故意转移话题,这画昨天我来看的时候,你明明告诉过我这是一幅真迹,怎么这会儿见到专家就改口了,难道是因为朱教授和刘先生过来了,你自知骗不过去了,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提前说出来,然后抵赖吗?”
霍思宁忍不住摇了摇头,笑道:“孔老板,到底是谁在抵赖,大家心里有数,昨天从您进店到您走出店门,整个过程我可都是录了音的,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从进门开始您就直奔这幅画,也是您自己看中了这幅画,铁口直断坚称这是沈周的真迹,又说您研究古画多年,找沈周的作品很久了,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幅佳作,您舍不得放手。但是,您究竟是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画是真迹了?”
说着,霍思宁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将那录音笔给扔在了茶几上。
霍思宁这录音笔一拿出来,那骗子顿时就懵了。
他昨天进店确实就是直奔那幅画去的,而且也是他自己率先说这幅画是沈周的真迹的,但是他确实没有注意过,这个姓霍的女人有没有说过这画是不是沈周的真迹,好像,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女人似乎真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