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瓷碗同出一辙,证明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两件东西的面世,却相差了二十年,足以证明,烧制这两件瓷器的窑厂,一直在正常点火燃烧。
霍思宁没有料到周世涛会给她带来一个这样的消息,这与她今天在七丁目卡座间偷听到的渡边尹康和服部惠子谈话的内容不谋而合,她瞬间就想到了渡边尹康提到的一个人,顿时眼中精光一闪,对着周世涛道:
“正巧我这边也得到了一个消息,真的那只碗我大概已经知道在谁手里了。您的人去景德镇调查,我给您提供一个人的名字,钟老鬼,昌南那边既然是专门制作瓷器的,这个钟仿的制作人有干了这么多年这个营生,肯定有人听说过这个钟老鬼的名头,这个钟老鬼,不是制作钟仿的人,就是提供钟仿负责掉包的人,肯定不会错!”
周世涛闻言不由得愣住:“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那碗在谁手里?”
霍思宁笑道:“这点您就不用怀疑了,我就是今天偶然的机会听到的,这不就赶紧跟你打电话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嘛。那碗在谁手里面我就先不透露了,为免打草惊蛇!”
周世涛也是个精明人,从霍思宁的话里面,他很快就听出了一丝端倪:“那碗被弄到东洋去了?”
霍思宁人在东洋,却在那边听说了那只秘色瓷的消息,这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只碗已经被走私到境外去了,不然霍思宁怎么可能会在国外听到那只碗的消息。
猜测到这个可能,周世涛顿时面色大变,眼中的愤怒之色怎么都压制不住了:“这些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老祖宗留下的这点东西,都要被他们给弄出去了,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周世涛情绪激动,声调不由得就提高了数个分贝,说完了,自己把自己给气到了,连连咳嗽不止。
霍思宁可是知道周世涛有高血压,听得电话那头周世涛情绪不对,顿时就急了,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来了主意,连忙开口宽慰道:
“老师,您先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这边已经完全掌握住那碗的动向了,会找人盯着的,我过阵子回国一趟,到时候您把那赝品交给我,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到时候一定把那真品再弄回去!”
听得霍思宁这话,周世涛的情绪这才慢慢缓和下来,他眼中带着一丝怀疑一丝紧张一丝期待:“真的?你能想到什么办法?”
霍思宁无奈,只能道:“办法我现在不能说,但是我跟您保证,那碗我肯定会原封不动地给您带回来,决不食言!”
周世涛也是了解霍思宁的个性的,知道这孩子一向稳重,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说空话大话,她既然这么肯定地对他保证,那就证明霍思宁是真的很有把握。
所以周世涛也不问了,只是沉声道:“好,这件事我不管,但是你不要让你师父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