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澎湃,以至于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钧窑系,在这仿造钧窑之中,又以明代“官钧”技艺最为精湛,价值最高。
而这铁锈花,就是明代钧瓷的一个最为典型的特征,在历代钧瓷中独一无二,其他钧瓷都模仿不出来。
所以这也是霍思宁如此迅速地判断出来这件花瓶不是宋瓷而是明仿瓷的关键证据。
可是现在乔振桓要问她其他的,而白馆长有一副等着她解释,明摆着是考校她的意思,霍思宁忽然也就生出了一种气性来,你们不是怀疑我吗,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凭感觉镇不住你们,那就来点真凭实据好了!
“区别宋代钧窑和明仿钧窑,还有几个关键点。”
“其一就是釉面,和宋代钧窑相比,明仿钧窑釉面内的气泡要小一些,而且泡多白亮,看起来会显得更有规律。”
“这个点,就需要有正宗的宋代钧窑来做对比了,因为差别细微,一般所谓的专家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很不巧,我师父家里就收有一只正宗的钧窑瓷器,所以我在这方面还算有发言权。”
“其二,那就是重量,从历代钧瓷的胎质来说,明钧最细,宋代次之,金元又差几等,所以明代钧窑要比宋代钧瓷重一些。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差别很细微,一般人察觉不到,这些都需要靠感觉,所以刚刚我用手掂量了一下,这瓷器的重量不够,不足以达到宋钧的质地。”
“不过我这么说,估计,乔鉴定师有要说我在胡说八道了。”
霍思宁说这番话的时候,强调了几次“所谓的专家”和“一般人”,明显就有影射乔振桓的意思,最后更是直接讽刺他,显然,对于今天乔振桓办的这事儿,霍思宁心里很不爽。
不过让霍思宁感到意外的是,之前这乔振桓一副极为看不起她的样子,现在霍思宁说这样直接的话落他的面子,这乔振桓居然没有生气,不仅如此,他还伸出手来对着霍思宁鼓起了掌。
“霍小姐,我算是服气了!你说的这个感觉,我没法领悟到,但是看得出来,你的确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之前我的确误会了霍小姐,多有得罪,冒犯霍小姐的地方,还望霍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场面话谁都会说,霍思宁也不想跟这样的跳梁小丑多计较,不过想到刚刚的那个赌局,霍思宁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糊弄过去,她抬起头来看着乔振桓似笑非笑地道:
“冒犯算不上,咱们本来就是对赌,愿赌服输,我还犯不着为了这点事情计较。不过乔先生应该没忘记,我们这场赌局,是有彩头的吧?”
听到霍思宁这话,乔振桓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还以为霍思宁之前那彩头不过是闹着玩的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乔振桓从国外回来就进了博物馆工作,可以说从入行到现在,他并未遭遇过什么挫折,起点高加上有人替他铺路,他自然也就觉得自己本事挺高的,所以这一回白馆长让他去接机,他一看到霍思宁这年纪,心里顿时生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