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他无法认同,也颇为不服气: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我从上小学的时候起,就入了古玩这个圈子,也摸了这么多年的老东西了,怎么就没摸出来这碗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我就是想问付小姐一句,你真能确定这是假的?您这感觉可不能当做证据,手感也好,做工也好,各种特征都没错,你不能说你摸过真碗,一句感觉不对,就硬要说这是假的!霍小姐,你可是代表你师父周老先生过来,难道也不怕砸了他的招牌?!”
“振桓!你给我闭嘴!”见乔振桓神情激动,看样子竟然是要跟霍思宁起争执的架势,白馆长顿时为之气结,忍不住开口怒斥,试图阻止乔振桓胡闹。
可惜乔振桓自己钻了牛角尖,以貌取人看霍思宁不顺眼在先,又出言刁难,三番两次地给霍思宁难堪,见白馆长出言阻止,他反倒更来了脾气,对着霍思宁愈发咄咄逼人道:
“这瓷碗要不是摆在这儿,我就不信你真能摸得出真假来!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信口胡诌,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没谱!”
白馆长都要气死了,他不是没见过蠢的人,但是没见过像乔振桓这么蠢的,到这儿来的专家,都是来无偿给博物馆帮忙的,就算人家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白馆长哪次不是客客气气的?
就算霍思宁年纪轻,可代表是也是周世涛的面子,就算霍思宁真是瞎蒙的,可是白馆长也不敢怠慢了人家。
可是这乔振桓不但不尊重人,反而还要针对人家,刚开始的时候就搞小动作使绊子,现在竟然还把这事儿挑明,明显就是想让霍思宁下不来台。
之前白馆长还觉得将他这个海归侄子儿弄到博物馆来是给他涨面子,现在白馆长却是恨不得乔振桓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把这么个没脑子的蠢货给弄进来了?看到乔振桓说完那番话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白馆长真想冲上去直接扇这蠢货几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
霍思宁当然知道这乔振桓是在故意针对她,所以她讽刺乔振桓的时候也不会客气:
“乔先生,您说您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入行了,那时间可真够长的了,难怪乔先生能够进入省博物馆工作,我这才入行不到一年的时间呢,要论资历,在您面前确实不够资格。”
“不过,这古玩可不比其他圈子,光时间长可没什么用,要知道这一行除了拼时间毅力,还有一样东西也很重要,那就是天赋。”
“你说你摸那碗没摸出什么感觉,那是因为你天赋不够,学艺不精,您总不能因为我摸出来感觉不对,而您摸不出来,就说我是在信口雌黄吧?”
“你!”乔振桓被霍思宁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脸色涨得通红,瞪着霍思宁,眼睛里闪过羞恼怨恨之色,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冲着霍思宁冷笑一声:“霍小姐您这话的意思,天赋比经验更重要,看样子,霍小姐鉴定东西都是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