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邮票你哪里来的?”
老掌柜的声音都有些颤音,手微微颤抖。
鸦片战争后,帝国主义在华夏国一些沿海城市建立工部局,1863年上海租界工部局董事会组织成立上海工部局书信馆,负责收寄华南、日本、欧美的信件。
在两年后发行了华夏第一套商埠邮票,即第一版工部大龙邮票。
不过因为当时只作为外流信件专用,所以印制的数量极少,并未公开出售。
虽然后来工部又印制有再版大龙邮票,但是和第一版工部邮票相比,价值却是差了一大截。
能收集到加盖的版本已经是十分难得,像霍思宁手中全套未加盖本票,收集极为不易,是无数集邮家们梦寐以求的珍品之一。
霍思宁不明白这套邮票的真正价值,周世涛却是非常清楚。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感到如此震惊。
“这就是昨天我在鬼市捡漏来的那本邮册子里面的啊,师父,这邮票很值钱吗?”
霍思宁看到周世涛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就有了底,老爷子这么多年见多识广,摸过的玩意儿不计其数,还真没看到老人家如此镇重其事的模样,可见这几枚邮票的价值不低。
“什么?你是说昨天那本邮册子?!”
周世涛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震惊、尴尬,愧疚和庆幸等情绪。
那本册子他也经过手,是他从霍思宁的背包里巴拉出来的,当时他还嗤之以鼻称霍思宁买来的是破烂一文不值,谁知道这丫头一转身就弄出来这么一套珍邮,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周世涛觉得有些脸热,但是看到这么精致珍贵的邮票,他又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这是咱们华夏国最早的一版邮票,未加邮戳,弥足珍贵啊!”
“你这丫头运气是真好啊,连这都能让发现了!师父我果然是老了,比不过你们年轻人眼光毒辣啊!那个卖你邮册的人收了你多少钱?”
霍思宁摇了摇头:“没收钱,我用一个清朝青花蒜头瓶换的。”
事实上人家还额外付了自己一千块钱,这话霍思宁没敢跟老爷子说,怕自家师父受刺激。
“哼,那人只怕是看走眼了,以为这些东西不值钱,又瞧见了你手里的蒜头瓶,所以故意蒙你这小丫头呢吧?”
周世涛通晓世故也熟知人性,笑着点了点霍思宁的额头:“你倒是会卖乖,那人不识货,你索性顺水推舟对不对?你这丫头向来机灵,有这大便宜占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霍思宁的额头顿时黑线直冒,周世涛果然了解她,虽然不清楚那邮册子一事,光是从霍思宁三言两语之中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不过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在中间使坏了的,撇了撇嘴耍赖道:“又不是我非要换他东西的,是那人先心怀不轨,想要骗我手中的蒜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