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好些年头了。年前我还找大学教授鉴定过,说是嘉庆年间的呢。”
因为霍思宁说话直,那花瓶的主人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学生,高中没毕业吧,你到底懂不懂鉴定啊?”
霍思宁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花瓶的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穿得倒是挺周正的,不过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
“嘉庆年间的啊?”霍思宁笑道,“嘉庆时期瓷器的胎骨粗松,较前朝略厚,会有一丝泛黄。但是你这花瓶胎骨太薄,瓷胎上的釉质没有任何的光滑度,也没有久经磨砺的透亮感,整个花瓶既没有官窑的精美大气,也没有民窑的随性灵动,底下也没落款识,光是这么一看,就知道是机器出厂的批量制品。”
霍思宁一点点地分析,原本面色不忿的那个年轻男子面色越来越难看,霍思宁也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笑道:“你这东西烟火气太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花瓶上的画是在烧制成成品之后再画上去的。”
那年轻男人听到这儿顿时就变了脸色:“不可能,这瓶子我买回来好几个月了,刚买回来的时候还用清水特意洗过,如果是后来画上去的,早就掉色了。”
霍思宁一听这话不由得挑了挑眉:“你不是说,这是你太爷爷祖传下来的吗?”
那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张脸不由得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出实情:“这是我在古玩街旧物市场淘来的,卖花瓶的人说这是嘉庆时期的古董,我觉得挺像的,如果是真的就是捡漏了,所以就买了回来。”
霍思宁笑问道:“花了多少钱?”
那男人尴尬不已:“五千。”
霍思宁点了点头:“那是打眼了,这东西是景德镇那边批量做出来的,你去街边可以见到很多,五十块钱可以买一对。”
说着她就从桌子上取了一个长柄棉签在一个瓶子里蘸取了一点酒精。
这些工具是电视台节目组事先就准备好了的,鉴定的过程中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在现场一应俱全。
霍思宁将蘸了酒精的棉签往那花瓶上来回擦拭了几下,不多一会儿,那棉签上就沾染上了五颜六色,她将那棉签和花瓶递给那个男人看了看,笑着说道:
“这是作假的一种方法,淘宝要谨慎,不能因为想捡漏发财就一时冲动,不然很容易让骗子钻空子,以后收藏古玩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
那年轻男人被霍思宁这一说,顿时面色涨得通红,尤其是看到那棉签上沾染的颜色,更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得,接过霍思宁递给他的花瓶,一转身就灰溜溜地走出了会场。
“好!在太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丫头不一般,现在看来你还真得到了周老爷子几分真传,临阵不慌,分析得也有条不紊,很不错!”
一旁石庆云看到霍思宁三言两语就将那花瓶的真假辨别出来了,而且还在现场做了实验,拿出了最直接有力的证据,让那花瓶的主人无法反驳,顿时就乐了,忍不住冲着霍思宁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