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也没敢一次性拿太多出来,一来她确实没有特别正当的理由,二来也怕拿得多了,反而引发反效果,让何福业不敢接,所以她只拿了一千万,也算是尽一点绵薄之力了。
接下来,几个人开始了一番沟通,施荣贺对于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仍然是心有余悸,愤愤道:
“我刚接到消息的时候都傻了,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的呢,谁能想到我们不过是开办一个现代艺术品展览拍卖会而已,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抢劫事件,而且这劫匪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些,居然还敢当众开枪杀人,简直无法无天了,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抓住!”
何福业这会儿也有些回过神了,面露羞愧地道:“这也怪我,非要找你帮忙,把那古琴拿到这拍卖展上来,如果不是我那架古琴,也不至于招惹到这样的事。”
施荣贺摇头道:“这事儿怎么能怪你?那帮劫匪分明就是预谋已久,早就想要干一票了,只不过碰巧被你那古琴给诱惑了,想要劫财而已。”
所有人都将这次的事件定义成为了劫财,但是霍思宁却不这样认为,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一次的事件,确实就是何福业的那架古琴招惹来的。
“何老,我能不能冒昧问您几个问题?”
霍思宁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她希望能从何福业的口中打探到一些她想知道的讯息。
何福业不知道霍思宁想要问什么,有些茫然又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你问吧。”
“那架古琴,您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还是说,那古琴,是您祖上传下来的?”
何福业摇头:“都不是,那古琴,是我妻子的嫁妆,她家祖上也是音律世家,曾经有人在宫廷当过乐理师,这架古琴,如果要说祖传,那也是我妻子家祖传下来的。不过究竟是不是,这我也不清楚了,因为我妻子生前并没有跟我提过这方面的事儿。这架古琴在我妻子带过来之后,就一直跟着我,直到我妻子去世,也一直由我来保管。”
霍思宁点头:“那这古琴,您是早就想卖了呢,还是最近才有这样的想法?”
何福业面上流露出了几分犹豫:“以前困难的时候,也曾经萌生过想要卖掉这琴的想法,但是并不强烈吧,但是这一次我也是没办法了,有几个孩子病已经拖不了了,必须要接受治疗,我手里面钱不多,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就只有这架古琴了。”
“我曾经抱着这古琴到典当行和古玩店去过,那些店主开出来的价格都很低,所以我才会找到老施这儿。”
“前阵子,其实也有人找到我那福利院去了,想要收购我那架古琴,开出了三千万的价格,但是一来那古琴我已经送到了他们的拍卖展工作人员手里面了,二来求购我那架古琴的是个东洋人,我这人有点固执,对东洋人没多少好感,并不希望我的古琴落在一个东洋鬼子的手上,所以就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