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慕予你别骗我了,虽然我知道你那么说是出于好意,是不想让我和阎擎天闹的太僵,但是我确实都听到了,而且听的很清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凌沧,就是阎擎天,他真的离开家了,是不是?”
钟音的声音很低沉,低到已经听不出她声音下的情绪,低到让慕予阵阵发慌。
她无话可说。
她再说,也不过是在骗她而已,而能骗得过一时,骗不了一辈子,然而现在阎老大已经那般的决绝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说了的话,小嫂子能扛得住吗?
那么绝情,那般不给人一点准备的心理,曾经那么恩爱的一对夫妻,如今突然走到这一步,换了谁,说不定都没有办法稳住情绪的话,她怕,她会想不开,如果这件事换作是她,阎老大换作是冷亦寒的话,她肯定会想不开,就算是心大想开了,估计不缓个几年,是缓不过来的,或许几年,都被她少说的。
此时,她的电话依旧没有挂断掉。
电话那一头的冷亦寒似乎知道了慕予这边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怕她不好处理,冷亦寒可谓是十分着急的冲着电话喊着。
“慕予,把电话给钟音,我要跟她说。”
如此冲着电话话筒吼着,可是于钟音陷入僵持下的慕予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见她还有一个动作,冷亦寒可谓是急坏了,他手拿着电话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屋里子的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冷先生,我现在女儿她……在哪里?她还好吗?”心急自己女儿处境的钟父有些忍不住的问道。
而景云洺怕钟笙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而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早已半强迫性的将钟笙拉扯出了客厅,回到了卧室。
钟母的心脏病又犯了,劳累下又遇到这种事情,好不容易生活开始步入正轨了,又出现这档子事情,一般心理承受能力稍微低一些的,生病时在所难免了,而现在唯一一个能跟他一样保持一个必须冷静地状态的只有钟父一个,而这样的一个人,在他看来,也是珍贵的。
冷亦寒看了一眼钟父后,他虽然有些着急,但在长辈面前还是故意佯装淡定,他在钟父的面前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然后淡淡的说:“没事,小嫂子被我安排到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我女儿她不会已经知道了阎擎天搬出家里的事情了吧?”看着他刚刚那样的着急,心里早有了些谱,他先前不问,是因为不想打扰他,毕竟,现在冷静且有能力的人不多,能帮忙处理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冷亦寒一个人而已了,如果这段时间,还要给冷亦寒找麻烦的话,那他真的是有愧当钟音的父亲了,但是,刚刚那样的状况之下,作为当事人的父亲,他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淡定下去,他很担忧女儿的情况,十分的担心,他知道问出会有找麻烦,但是他不得不问出口,谁让他是一个父亲呢。
“不是。”
“可是……。”
钟父有些不解的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他却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