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官道通过,必然要越过辽东边境,到时,就算有山贼草寇打这群马匹的主意,也要掂量一下。”
“不错。”程文元沉声道:“辽东太守公孙一清为人清正,辽东虽然遍地匪患,但这些山贼都不敢公然上官道劫掠,即使强入白虎寨,也不敢犯了公孙一清的禁忌,在官道上杀人越货。想要从他境内掠走战马,难度不小啊。”
苏毅皱起了眉头,忽然眼神一亮,赶紧问道:“程兄,你说这次鲜卑人狮子大开口是怎么回事?”
“唔!”程文元先是一愣,随后便不以为意道:“你说这个啊?只知道陈虎为了购买这批战马,花费不小,鲜卑人具体要些什么东西,我倒是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程文元似乎想到些什么,连忙道:“不过,最近上郡县有些不太平,这陈虎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逼着各个豪强势力捐粮捐布。”
“捐粮捐布?”
程文元点头道:“不错,而且要的非常急,不仅要布匹,还要棉絮。上午刚颁布的命令,下午就派士兵上门去催讨,为此差点和那些豪强势力的庄客火并。”
苏毅突然笑了起来,“说起来,赵才也是今日下午上陇南官道。”
程文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难不成鲜卑人是想要过冬的棉絮?这东西可比粮食还要重要啊!粮食、棉絮都是违禁品,私售这些东西,一旦被查出,可是通敌卖国的死罪啊!这陈虎难道想卖粮资敌?”
苏毅冷然道:“就怕他不这么做!我也奇怪,何奎的夜不收传回消息,看到这才装车的东西都是些茶叶干货,哼,看来这其中另有玄机啊。”
程文元笑道:“货车上,上面放着茶叶,下面暗藏粮食,这种事倒是不奇怪。陈虎若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把粮食装车,那我反倒觉得惊奇了。”
“既然陈虎想通过辽东边境运输这些东西,我们不妨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公孙一清!”苏毅淡淡的说道:“陈虎向关外购买战马,这无可厚非,不过他若是打着购买战马的名义,卖粮资敌,那公孙一清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程文元却摇了摇头,他沉声道:“如此一来,这批物资还没运出关外,就会被公孙一清拦截,到时候那五千匹战马还在鲜卑人手里,我们难不成强攻鲜卑部落,夺下这批战马?不妥,不妥!”
“我们动手的地方未必要选在关内。”苏毅说道:“公孙一清为人清正,对朝廷忠心耿耿,等赵才出了边境,再把这个消息传给他,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派兵追击。你我带齐人手,伺机而动,坐收渔翁之利。”
程文元为难道:“如此一来,风险太大……”
苏毅淡淡的说道:“富贵险中求,风险不大,如何能抢下这五千匹战马?”
程文元又道:“待辽东的官兵和这些鲜卑人杀的两败俱伤,你我再带人出击?若是得手,又如何运回关内?”
苏毅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饮了一口茶道:“走纵横山脉,此事还需仰仗你们程家的商队掩护,到时运送茶叶、饰品等物,先进入纵横山脉吸引山贼流寇们的注意,你我再带人运输马匹,从另一条道撤回桃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