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小太监的手,有些惊恐不安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我又没做错什么,不是说扫完这些叶子就可以了吗?”
“你这女人真是愚蠢,让你走,走就是了。问那么多的废话。奴,让你走的,你不走啊,以后可别后悔。”
那小太监仰着下巴,一副了不得的样子,转身就走。
“哎,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去干什么啊。你不说我怎么跟你走,走了以后再怪罪我没有在这里扫地,到时候我哪里说得清楚。说不定还得连累别人。”
她有些不情愿地说出这番话,不是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她也着急啊。
“哼,就是那个人要带你走,你走还是不走?”
小太监看着她,脸上不喜不怒。
“小月姐姐吗?”
“哼,管你什么姐姐,反正是现在管不得我们了。”
那太监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欧阳何月和苏南歌闹翻了脸,皇妃的称号都要不要了,这事儿幸好是没多少人知道,但是他们这些奴才可是拎的特别清楚。
知道什么人说什么话,知道什么情况下该怎么对待。
人家高官厚禄的时候,自然是要拍马屁的,现在这王上说不定都要废了这皇妃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失宠的女人,才是最可怜的。
敢问她们还拿什么在这宫里头立足,女人嘛,不就是靠男人活着嘛。
“发生什么事儿了?”
叶子此时急了,她紧跟着两步,跟在那小太监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追问着。
这都快要冬天了,只不过是才过了一年,一切都就变了,欧阳何月只打包了几件衣服,其它的她一概都没拿,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来的,走的时候她也一样什么都不要他的。
权当是自己瞎了,竟然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不过,好在提前看清楚了,后半生不能够再浪费在他的身上,否则这一辈子真的就完了。
想到这里,她痛苦的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
马上就要离开了,要去哪儿,该去哪儿,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其实坤邱国她已经回不去了,那个地方她怎么可能回去呢。
这些马车原本是也不想要的,但是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脚过意不去呢,为他已经跪过了一天一夜,这算是他补偿的。
只是不明白人生在世,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梦里头浮华也有,云烟也有,可笑的是,她却次次当真。
一片冰心,却扔在了沟渠,千难万险地来找他,路上几次差点儿就死了,好不容易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不了她见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他,一个变质的他。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
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默默地听着马车外的人语声,等到木桑和叶子来了,她就带他们离开这里,先送他们回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因她而来,所以她走的时候,也一定要带上他们,护送他们回家。
这也许是她此时,唯一力所能及的为他们做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