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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问过爷爷,姨母是怎么死的,爷爷说,因为爱情。
姨母死后,我走上了和她相同的道路。
这是顾家人的遗传。
第192章 你是我的滚滚红尘(夏侯篇) 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在我狂妄不羁潇洒自由的生涯中,女人向来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所谓男人应该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所以我的过去荒唐得能令老爷子在半夜从梦中气醒,然后去找棍子敲我的小腿骨。
遇见那个女人,是在乔谨言的婚礼上。
顾家继承人的婚礼,据说新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刺绣研究者,还是什么协会的主席,新郎恰巧是乔臻的大哥,冲着我们两从小为非作歹的交情,总是要去撑撑场面,热闹一番的。我便吊儿郎当地去了,开了我最心爱最骚包的悍马。
那个女人突然冲了出来,将老子的小心肝都险些吓了出来,事实上,我除了踩刹车就忘记了干其他事情。
那女人倒在我的车前,靠,老子是吓得小腿都发抖了,要是出了人命,老爷子还不找机会戳了我的脊梁骨?
我给乔臻打电话,那时候也是吓糊涂了,觉得拉一个下水,有乔家的人在,老爷子也许下手时,有人能拉着些。
车祸就发生在酒店的门口,乔臻跑出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义薄云天地说,他扛了。认识他这些年,第一次觉得他头顶上冒着金光,背后长出了一对翅膀。
我看到了那个女人,脸还没有我的巴掌大,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无血。
乔臻送她去医院,我便惊魂不定地等消息,等来的消息是那女人没事,走了,不知怎么的又是惊喜又是落寞。
那时候,我这一颗浪子的心,哪里晓得还有一见钟情这种笑死人的戏码。直到第二次遇见她。
在加油站,她穿着灰不拉几的衣服,给我的车子加油,戴着帽子,一声不吭,我老觉得似曾相识,扯掉了她的帽子,一拍大腿,叫道:“总算是找到你了,你上次车祸没事吧?”
我看了看她胸口的牌子,林幽。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然后转身时,小声地说了一句:“神经病。”
老子第一次被人当做神经病,当然不爽,便开着车堵在了加油站,不走了,然后等着她给我赔礼道歉。
事情一闹自然就大了,经理出来给我赔礼道歉,顺便训了她,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要不是看在你苦苦求我的份上,我也不会用你,你还是回学校去读书吧。”
小幽便倔强地咬着唇先求经理,然后来求我。
那时候是何等的青春年少加狂妄不羁,我说:“你上车,这事便算了。”
小幽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了加油枪便朝我头上打来。
这是个外表柔弱,内心火爆的暴脾气小妞。我吃了一枪后,觉得这事铁定是没完了。后来那个场面一团糟,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小幽成了我女朋友,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皆大欢喜。
她出生在单亲家庭,母亲体弱多病,她小小年纪便勤工俭学,一边拿着国家奖学金读大学,一边在外面做家教,在加油站当小妹来赚钱养家。
小幽的存在深深地羞辱了我这类的纨绔子弟,难怪她会愤怒地拿加油枪打我,当然也不排除她看上我潇洒俊朗、英俊多金,故意打我要抱大腿的节奏。
我也不会承认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死皮白咧地将她追到了手。
小幽是学霸,我一贯是喜欢当学渣的。
我玩赛车的时候,她都是坐在车里面被英语单词,我带她去吃饭时,她能替我省掉饭钱,将我从法国料理店拽到路边大排档,爷第一次吃大排档,然后闲来无事也会带几个哥们来吃吃大排档,一边吃一边拿筷子打他们的脑袋,说:“我叫你们奢侈,叫你们浪费,这才叫吃饭懂吗?”
后来那群哥们说我中邪了。
我当然没有中邪,我只是觉得这日子过的比以往有趣多了。
后来我从花花?公子变成了痴情俊男,我回去兴冲冲地跟老爷子说:“爷爷,我要结婚了。”
那时候才几岁来着,年轻的就像一棵水灵的葱,老爷子当时正在吃饭,闻言一口饭全喷了出来,嚷着去找棍子。
我直着脖子跟老爷子对干了起来,他打我就跑,我扫了几件衣服,带上钱包潇洒地离家出走了,扬言要为真爱奋战到底。
小幽知道后,拿着书敲我的脑袋,说我脑子进水了,然后就抱着我哭,说一辈子都不离开我,就算我日后变心了,娶了别人,她也不要离开我。
我一颗五颜六色的心被她软化的不行,甜甜蜜蜜地跟她腻歪在一起,那时候我并不知晓,我与她的情缘不过短短一年。
小幽死后,我颓废了很久,我去医院看她的母亲,跪在她面前,求她的原谅,后来我成了她的干儿子,代替小幽来照顾她。
老爷子见我颓废,把我丢到了南边去历练。
我在部队呆腻时,乔臻那厮出事了,让我去接他妹妹。我呵呵了,他从来就没告诉我他除了乔思还有妹妹,是怕我对他妹妹下手么。
他那时左交代右交代,让我照顾乔锁就像照顾妹妹一样,我不屑一顾,直到实在无聊,飞了奥克兰,见到了乔锁。
见到她时,我以为见到了初次见到的小幽,她的脸色是苍白的,不带血色,眉眼间很是凉薄,她酗酒抽烟,女孩子常年喝酒抽烟,居然皮肤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