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丢掉性命才会觉悟吗?”
杯子被打掉,滚落在地上,水溅了一地。长时间的等待和失望让乔锁压抑许久的情绪突然之间爆发起来,她嘶哑着声音砸掉桌子上的茶壶,哭着叫道:“可是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她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话,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都砸掉,在一片废墟中茫然无知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蹲下身子,捂住脸,低低地哭出来。
她十六岁遇见乔谨言,这一路走来,爱了他八年,再给她十个八年,她也不会再爱上别的人了,她该怎么办?
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乔锁哭到声音嘶哑,哭到有些恶心干呕,眼前一片模糊。
乔臻见她哭的这般伤心欲绝,知道她是爱惨了那个男人,心中悲痛愤怒,上前去,抱住她的脑袋,沉沉地说道:“不要爱了,小四,你会没命的。”
她早就活不久了,她有预感,她活不久了,所以这些年才会眷念乔谨言给她的那点温情,执迷不悟地跟他纠缠着。
她想,死也要死在爱情里,可是如今,她是真的累了,大哥从来就不会告诉她该怎么走,他只会默默地看着她,等她心灰意冷走远了,他就拉她回来,等她在身边了,他却不停地伤害她,她从来就不是唯一。
乔锁想起了什么去找电话,她找来找去没有找到手机,便去找固话,她要打电话给乔谨言,她要问他,为什么这些年来这么对她,她离开了整整一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连解释的话都没有一句。
乔锁颤抖着手去按号码,她按了几次是空号,只能重头再按,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
“阿锁?”乔谨言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他知道是她,知道她在乔家,乔锁内心悲凉,泪水滚落下来,她坐在冰冷的地上,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些年,这样可笑狼狈卑微的乔锁呀,她等了他整整一天,等到身体麻木,可是他明知道她在乔家,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谨言,谁的电话?”温婉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乔锁自嘲的笑声转变成哭声,她猛然砸了电话,电话摔在地上。
“阿锁----”乔谨言严厉的呼喊声被摔成了忙音。
乔锁抱着膝盖无声地哭起来。她真傻,真傻。
乔臻沉默地看着,转着轮椅上前去,给她擦着泪水,轻声说道:“痛就放手,放手就不痛了。”
乔锁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地看着他,暗哑地说道:“三哥,你爱过人吗?”
乔臻的手猛然攥紧了轮椅,一字一顿浅笑道:“爱过,和你一样深。”
“那你告诉我,怎么放手。”
乔臻摸着她的脑袋,冷酷而阴沉地说道:“小四,转爱成恨吧。顾乔两家终究是势不两立的。”
顾家
乔谨言在乔锁摔掉电话后,脸色瞬间就变了,来不及多想,抓起车钥匙便要出去。
凌婉一把拽住他,微微惊恐地说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是小四的电话?”
乔谨言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开。
“你走了,妈知道你喜欢小四,往后小四还能活的下去吗?”凌婉急急说道。
乔谨言感觉身子有些冷,心中莫名地绞痛起来,他闭眼按了按眉心,淡漠地说道:“婉儿,你不懂,阿锁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我必须去一趟乔家,我担心她会出事。”
“乔家还有乔臻和佣人在,小四不会出事的。”凌婉急急地说道,“妈故意留你在顾家试探你,你都忍了一整天了,现在去岂不是前功尽弃,谨言,我一直都敬佩你的隐忍和克制力的,等这件事情平息后,你找小四好好解释,她会原谅你的。”
乔谨言的脸色透出一丝的苍白来,他听见了阿锁的哭声,她很少哭的那么伤心,哭的他心如刀割,乔谨言坚定地拉开凌婉的手,沉沉地说道:“你不懂,她是个决绝的孩子,如果不爱了就会恨到底。”
他无法承受阿锁的恨,一丝都承受不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在时光里等你(一)
乔谨言一生中鲜少有后悔的时刻。顾家给予了他不同于普通人的身份地位和财富权势,以百年家族的文化底蕴熏陶出他内外兼修的品质和坚韧的性格来。然而,这位清贵坚毅的青年,也有自己悔恨的事情。
时光易逝,很多时候一念之间错过便是一生。那一夜,乔谨言终究是没有走成,顾雪诺坐在客厅里,看着最新的报纸,见乔谨言下楼来,淡淡地说道:“夏家说,那丫头的孩子是夏家的种,谨言,你总算是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
报纸上登着夏侯的新闻发布会,明确说自己跟乔锁多年前便相恋,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乔锁跟乔谨言的丑闻子虚乌有,而且两人近期内就会举办婚礼。
乔谨言看着报纸,步伐停顿了一下,站在顾家的客厅内,看着外面暗色的夜晚,又看了看母亲,鬼使神差地克制了自己的行为。
往后漫长的夜晚和白昼,乔谨言都在想,如果那一晚,他去了乔家,见了阿锁,他们敞开了心扉,那么他们还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然而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走过的路无法回头。
再见乔锁已是很久之后。
酷暑很快就来临。乔锁的头发长长了些,夏侯带她去养发馆,专门找设计师给她设计了发型。她的发质是柔软偏细的那种,天生微卷。男发型师看了看她的脸型和气质,给她细细地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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