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笑道:“我倒是很难想象你小时候内向懦弱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鬼灵精来着。”
乔锁扑哧一笑,也不反驳,夏侯一贯有这个能力能让人心情愉悦,她也不过是听听,这个男人舌灿莲花,什么好听的都能说得出来。
“其实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也会画画?只是画的不好。”夏侯看着她,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乔锁愣住,有些怪异地看着夏侯。
夏侯猛然拍腿羞涩地叫道:“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果真被你鄙视了,大男人就不该去学绘画。”
乔锁笑道:“谁逼你学的?”
“自然是老爷子,他那时候要强,见别人家的孩子会什么,回来就逼我学什么,我被摧残了一年之久,后来有次想了一个辙,跑去跟隔壁家的胖子打架,把手给弄脱臼了,鬼哭狼嚎的,说不能画画了,老爷子这才放了我,还险些没抽我一顿。”夏侯龇着牙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小时候特别的顽劣?”
乔锁有些羡慕,摇头道:“是精力充沛,可真是让人羡慕,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现在想想,觉得空白的很呢。”
“你别动,我给你画张画像。”夏侯让她坐在小阁楼的凳子上,摆好姿势,拿着阁楼里有的画笔和纸,给她画起画像来。
乔锁见他专注的模样,微微一愣,也就没有说话,看着窗外发起呆来。世事变化真真如白云苍狗,当年她跟乔谨言在小阁楼里恩爱缠绵,却不想多年后她会带着另一个男人回来为她作画。
乔锁坐着没有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都酸了,夏侯才笑道:“好了,你看看,画的不是很像,学艺不精,莫怪老爷子当年要拿棍子抽我。”
他画的并不精细,但是很是生动,乔锁结果画像,看着里面的自己,她穿着大衣长裙坐在昏暗的小阁楼中里,侧脸看向窗外,娴静而美好,眼神透出淡淡的忧郁来。
乔锁将画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低低地说道:“可以送给我吗?”
夏侯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我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都拿去吧,就怕你嫌弃呢。”
她浅笑,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夹紧柜子里的一本画册里,然后看见里面的画微微愣住,那本画册里满满画的都是一个少女,落款处是“谨言”二字。
第一百零一章 最后,我们都无能为力(二)
春节一过,夏乔两家联姻的事情很快便传播了开来,连一贯不被人注意的乔锁都上了报纸,不过报纸对她的描述甚少,大部分说的都是夏侯的事情,昔日这位将门虎子可谓是有不少的丰功伟绩,更是有报纸八出了他之前与之有关系的众多女子,直叹风流浪子也有回归家庭的一日,大约这世间还是有真爱的。
数日忙碌之后便是订婚的正月十六。乔锁这些天一直都住在乔家准备婚礼的事情,乔谨言则依旧住在外面。乔东南入狱之后,乔谨言很明显回乔家回的少,而老爷子对此也放任自流,乔锁见惯了这些人对于情感的凉薄之处也就见怪不怪。
乔谨言没有找她,一个电话都没有,反倒是乔锁有些不习惯,时常夜里失眠,有时候做着一件事情突然之间就走神发呆,她的电话时常带在身边,每隔一段时间便看一下电话,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没有任何的消息,一天又一天,直到订婚之日的到来。乔锁感觉有些难受,凌婉带来了给她赶制的订婚礼服,正红色的中国风的旗袍,经过改良长尾拖地,很是漂亮,她们这些高门子弟订婚结婚还是很遵循传统的仪式。
乔锁简单地试穿,然后跟凌婉说了几句话便早早休息,化妆师清早就会来,她感觉睡下没多久便被人喊醒,上妆,换衣,然后进行一系列繁琐的程序。
好不容易忙完了,她就被塞进了车子里急急忙忙地前往礼堂。
礼堂里人很多,很是热闹,夏老将军在军中多年,手下门生众多,乔锁在化妆师和助理的陪同下进了休息室坐等订婚宴的开始。
助理给她拿了一些吃的,示意她不要吃的太多。
乔家没有人陪同她,原本是凌婉陪同的,可凌婉中途不知道接了什么电话便匆匆离开了。
乔锁便有些不安地跟着一群化妆师和助理,在他们的提醒下活动。
夏侯中途匆匆地来见了她一面,看着她坐在休息室安静地等待,目光一亮,上前去有些情难抑制地吻了吻她,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乔锁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被夏侯吻住,他的吻很是炙热带着一丝的激情,一边的化妆师赶紧转过身去,笑道:“侯少,您这一闹新娘子还要补妆呢。”
夏侯放开乔锁,对着那些个不长眼的笑骂道:“去,都去楼下领红包去,少在这里碍事。”
那些个化妆师和助理见这位爷骂人了,赶紧出来去领红包去。
夏侯见他们都走了,这才握住乔锁的手,柔柔地问道:“累吗?”
乔锁摇了摇头,说道:“还能支撑,不是很累。”
夏侯笑着连头,见她穿着正红的礼服,美艳不可方物,有些羞涩,也不敢乱碰她的衣服,只低低的笑道:“等订婚宴过后便能好好休息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吃宵夜。”
乔锁努力地微笑,夏侯很快便被人喊走了。她一人坐在休息室,脸色微微黯淡下来。
乔锁出了休息室,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
世易时移,昔年,乔谨言结婚的时候她从医院里奔跑出来,乔谨言说,一切都于事无补。如今换成了她订婚,乔谨言难道都不打算出现,送上祝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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