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傻乐,她怎么把小说当真了,不过鉴于她对允禄不太好的印象,允禄当不上庄亲王这件事还是让她挺高兴的,这一高兴,晚上就吃多了,到了睡觉的时候满腹都堵得难受,刚躺下不一会儿就吐了,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舒颜就病了。
这一病就病了大半月,乌苏里氏的生辰过完了,舒颜的祖母布尔察氏带着舒颜的亲伯母并几个堂兄堂姐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舒颜想要去庄子上看小马学射箭的愿望是暂时没法达成了,全家上下忙忙活活的为了迎接老太太归来,她也不好再添乱,干脆就教额娘把汉学先生叫来开始上课了,鉴于多语言的应用性,她还给自己加了蒙语课,现在她就会点日常问候的语句,想到好像之前看过一本小说里的女主翻译经文给皇太后来的,她觉得这个可以作为一个事业来发展,没准将来史上还能留个名,钮祜禄舒颜,清朝著名的女翻译家,佛学家……记得以前同寝室的姐妹们聊过穿越后都要干啥,其中寝室的老六就说过,整别的都没用,就学佛法,古代女人都信佛,不管真假,反正佛学是一大利器,再不济了弄个大师保驾护航也算是大杀器,说罢还举了若干本小说为证,充分利用的正方论证的方式给全寝室洗了一遍脑。
等舒颜“终于”学会了三字经和千字文的时候,她的祖母和伯母已经到了城外了,布尔察氏是舒颜祖父伊尔登的最后一任妻子,生了三个孩子,舒颜的伯父额尔德克和舒颜阿玛额尔登布是孪生兄弟,还有一个女儿没活到嫁人便芳逝了,她本是跟着袭爵的额尔登布过,不过舒颜伯父前两年升了伯都讷副都统,老太太就跑去跟大儿子过了,因为老太太的娘家就在伯都讷附近,她稀罕跟同辈的人聊天打牌,一年两年的回来一次,家里有大事回来,所以乌苏里氏给达哈苏和芳齐看日子的时候,都是挑着相近的日子,就是想着能让老太太能一次赶上。
舒颜和芳齐端端正正的坐在正院的花厅里,乌苏里氏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往外看,她身后还站着关佳姨娘,关佳姨娘紧张的攥着手帕,一会儿瞅瞅外面,一会儿瞅瞅芳齐,当年她是借着老太太的寿辰,额尔登布喝多了才得逞的,为此老太太特别的恼怒,虽然乌苏里氏求了情,可老太太一直都想弄死她,甚至在她怀了芳齐的时候还想过去母留子,后来见是个女孩便作罢了,关佳姨娘对老太太又恨又怕,可又想老太太能给芳齐脸面,添份光彩点的装扮,所以心里就别提多复杂纠结了。
“禀福晋,老太太并十一福晋已经到了大门外。”腿脚利索的成嬷嬷快步从外面走进来,也不进屋,就在门外福身回报,乌苏里氏连忙带着舒颜和芳齐还有关佳姨娘到了二门等候,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行马车便到了,额尔登布跟在打头的马车旁,身后是三个儿子,亲自扶了老太太下车,后面又有若干女眷,乌苏里氏领着舒颜等人对着老太太行了大礼,又对着自己的亲伯嫂,也是排行第十一的嫂子行礼。
“额娘,嫂子,先进院吧,总不能叫孩子们在这里见礼。”额尔登布的建议得到老太太的点头同意,她松开儿子的胳膊对着舒颜招手,对于这个最小的孙女她还是满疼爱的,因为舒颜的身体状况跟她早逝的小女儿有点像,所以她一直很担心。
到了老太太居住的后院,一行人才开始正式见礼,这次除了舒颜的亲伯父额尔德克因为不得擅自离职没回来之外,伯母觉罗氏带着五儿三女都回来了,还有额外的两个姑娘,一个是伯母的娘家侄女,一个是老太太本家的一个侄孙女,正好凑足了五男五女,舒颜都有些混乱了。
“额娘和十一嫂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巴望着把孩子送到那里去?”因为旅途疲惫,老太太叫所有人先去休息,乌苏里氏一边安排人准备晚上的家宴,一边把丈夫拽过去询问,舒颜这个小尾巴光明正大的听着父母说悄悄话。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哥哥这两年升的快,心里有点虚,觉罗家惯会钻空子的,我看老太太本家也是有点那个意思,不然那排个姑娘跟着额娘做什么?不管他们,供着便是,叫孩子们远着点,尤其是你,舒颜,你那几个堂姐都满身是心眼子,阿玛的小乖乖别吃了亏才好。”额尔登布抓抓头,对于自己的亲哥他还能说上有几分了解,可这位嫂子,他就不知道了,乌苏里氏是后嫁进来的,她嫁进来的时候,额尔德克就已经带着觉罗氏到任上去了,所以妯娌俩接触的也不多,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是一步了。
舒颜听着父母的交代乖乖的点头,心里有点阴郁,肿么有种要宅斗的节奏呢?她没想到,很快就一语成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