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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凡正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事情的局面扭转过来,想着上回顾桥原的事情林权都笨嘴拙舌的讲不清楚,这么大的事情就更难开口了。还没有什么动作,顾桥原却跳了出来,冷嘲热讽道:“哟,现在谁不知道林权是个开了四家饭馆的大老板的,怎么,这是拿着全家的钱一声不吭地出来的啊,我说呢,就他这么个样子,也像是个缺管教的。但凡家里有个好的家教也不能这样,不问自拿,非偷即抢啊。”
“顾桥原,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别跟着添乱。”梁忠山对里头的情况大概知道些,所以出声喝止了,又看了看周围一些看热闹的同学:“还有你们,没事了就赶紧回家去,待在这像什么话。”
叶一凡在那里干着急,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解决眼前的水深火热。校长已经快要发飙了,站在那里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站了起来。张东军他们看见了叶一凡,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叶一凡哪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冷眼看着江心月他们,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林权。看来这人的性子是改不了了,无论遇上什么事都没头没脑地站在那里,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看江心月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挫败。想是在场的那么多人,能帮着他解决问题的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了,就打算出去和江心月说一声,那个超市的所有权他不要了,只要江心月能保证不再出现,当初自己投进去的那笔钱就算是无偿投资了。
脚步还没迈出去,林权却转了过来,原本背对着大家的人此刻正微笑着看着在场所有的人,这一转身成功的让大家都稍稍安静了些。
“闹了那么久大家可能也有些累了,也对现在发生的事情太过好奇,既然大家对我的人生那么好奇,我肯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林权边说边慢慢地环视着人群,表情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有些轻松。听见这话,叶一凡刚才还揪着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是他知道的是,无论结果会变成怎样,自己的心不会变。
电视台的人似乎逮到了好时机,忙准备好相机,拉着长长的话筒等待林权发言。
“就像大家看到的,这个人呢是我的后妈,她身边的人是她的儿子,你们也可以认为那是我的弟弟。”林权缓缓开口,不急不慢:“十多年前,我妈妈没了,之后她嫁给了我爸爸,随后我有了这么个弟弟。”说话的语调没有激动也没有气愤,平静地就如同述说别人家的故事一样,似乎和他毫无关系。叶一凡也静静地听着,虽然是了解过一些他的事情,但是远远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详细。
他的解说一直从江心月进门到最后两个人分家,连同江心月当初是怎么对待着他爸爸又是怎么对待他都说了,又适当地添油加醋了一些。
“至于她说的为什么这笔拆迁款没有告知她,是因为我觉得这笔拆迁款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情,当初分家的时候她在老家和超市之间选择了盈利客观的超市却把一文不值破破烂烂的老家留给了我。”林权没理会现场有多少人在听他说话,也不理会多少人愿意相信,只是自己说着自己的:“当初分家的时候镇上的领导皆是见证,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分家的时候我们双方写过协议书,承诺无论其中一方怎么样都与对方没什么关系,江女士的超市盈利了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从她那里拿过一分钱。我读书的学费和日常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摆摊所得,同学朋友都能作证。”
林权道:“至于你们说的我的弟弟,我说句实话,你们可能不信,他并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儿子。”
这话一开口,现场人口炸开了锅,连林一杨都有些愣愣地:“妈妈,林权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林权,你少在那里放屁。”江心月听了林权的话以后一下就从地上起身,大骂道:“林一杨明明就是你们林家的种,你这样说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我当然对的起我爹,我甚至敢下毒誓。”林权看向江心月,坚定地看着他:“你敢吗?你敢对着我那死去的爹下赌咒说林一杨就是他的种?”
这么一问,江心月竟然没法言语了,直愣愣地看着林权,哆嗦地开口:“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