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换作另外一件事情,周长安甚至连身躯都不需要动一下,自然就有人帮他搞定这一切。但这一套在这里可行不通。想了想之后,周长安一挥手,其他两人就齐齐地放下酒杯,一道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子,你摊上大事了。”
没多久,周长安等三人就出现在发生纠纷的大厅内,只见在光亮可鉴的地板上,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团团围着付成文,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可能。在其中更是有一名面色狰狞的年轻人用一根手指抵着付成文的脑门,恶狠狠地说道,“今天这件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在他们的身后,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几个会所服务员模样的人围在他身边,正在用绷带包裹他的脑袋,地上则有一滩已经凝固的血迹。
在这名面色狰狞的男子身旁,一名身穿西装的人正在低声劝说着什么。周长安认识他,这人正是这家会所的经理。不过看那名面色狰狞年轻人的表现,很显然他对经理的劝说并不太当一回事。
不过也幸好有这名经理的存在,付成文才暂时没有挨揍,否则场面绝不会是周长安等人看到的这般。
“那你想怎么样?”
付成文被吓得瑟瑟发抖,用蚊呐般的声音回答道,“我告诉你,我爸可是……”
“你爸是天王老子都没有用!”
那名面色狰狞的年轻人一摆手,制止付成文继续说下去,“我的兄弟平白无故地被你打了。嘿嘿嘿,怎么着你也应该被我打一下,这样才能找回面子来,拿来!”
他一伸手,立刻就有人递送过来一瓶装满琥珀色液体的酒瓶。年轻人晃了晃,似乎觉得不怎么顺手,当即拔开瓶塞,当着付成文的面将里面的酒水倾洒在地上。
常打架的人都知道,一个满满的酒瓶,杀伤力是不如一个空酒瓶的。
看到对方做出这样一个举动,付成文的脸色当即变得惨白无比。
“够了!”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付成文是跟着自己混的小弟,如果任由他被人光天化日下抡一酒瓶,那周长安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当即他一声断喝,慢慢地走了过来,“这位朋友,点到为止就得了,不要做得太过分。”
能进入这个会所的人非富即贵,虽然不至于是周长安这般的顶级衙内,但在自己一方理亏的情况下,周长安也不打算拿势压人,只打算尽快地息事宁人。
“你是什么人?”
看到周长安走了过来,那名面色狰狞的男子一愣,看了看如蒙大赦的付成文,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是靠山来了。这样也好,我犯不上和这个怂包说。”
“你,我说的就是你,过来看看。”
他指着周长安,不客气地吆喝道,“我的兄弟,被你的手下打成了重伤。怎么着,现在想要替他出头吗?打算公了还是私了,不管怎么样,小爷我都接着!”
“哈哈,我周长安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么狂妄的人。”
周长安嘿嘿一笑,看都不看正在那边包扎的家伙,只是冷冷地盯着对方看,“我给你第三个选择,那就是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就这么算了。小子,不要以为能够进这个会所就有恃无恐了,要知道这里是燕京城,你惹不起的人多得是。”
“哼,居然遇到一个比我还狂的人。”
年轻人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是阴险地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看来是谈不拢了。不过没有关系,这里是别人的地方,我不好在这里干些什么。不过你们几人,出门可要小心一点了,万一出了车祸,身上少了点什么可就不好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这位可是周公子。”
他的话对于周长安等人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不过却是吓坏了一旁的会所经理,他赶紧在对方的耳边悄声说道,“他的父亲是……”
“周公子你见谅,这位小朋友是齐少。”
向对方透露了一番之后,这名会所经理又走到周长安的身边,小声地说道,“他父亲是新任的书记。”
这下双方都明白彼此的身份背景了。
“有点意思!”
周长安眯起双眼,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对方后,主动地伸出手来,“原来是齐公子,我说为什么这么陌生,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呢。这完全是个误会,不如这样,我让我的这个小弟向你赔个不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得知对方背景之后,周长安很快就明白过来,燕京新来的书记原本一直在南方任职,前段时间刚刚调到燕京来,所以他不认识这个齐公子。虽然目前来说,这个齐书记比不上他的父亲,但对方正处于如日方中的地位,而自己的老头子已经退休下台,两相比较之下大家的家世可以说半斤对八两,在这种情况下能够避免冲突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是周公子。”
同样的道理,姓齐的年轻人也是很快就想通了,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伸出手来,“原来是一场误会,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双方因为互相忌惮对方,再没有了将事情闹大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