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气场,有时候也莫名地和箫悦重叠了起来。
唐荟甚至怀疑,总导演是不是刻意的安排出这一场戏?
唐荟被自己的想法都弄得想笑,摇摇头。
怎么可能。
他们今天拍女主被她的父母送到“康复中心”接受治疗的那一段。
女主在“康复中心”住了几天,每天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理专家聊天,被询问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最开始的时候女主还不肯回答,但是她的不合作甚至遭到了殴打。她被催眠过,喝过一些恶心又奇怪的药,每天她喝完药之后,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就趴在马桶上催吐,想把那些东西呕吐出来。
那些奇怪的药物烧灼着她的胃,她喝完药之后被逼着看一些很恶心的小电影,每每忍受不了想转过头去的时候,旁边都有冷漠的护士,把她的头给硬转过来,强迫她继续看下去、
她被迫早上起来背诵《圣经》,讲到人的原罪这一章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用一种上帝一般的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她的时候,她比看恶心的小电影还更加想吐。
“你是不被上帝认同的。”
“上帝不是爱他所有的子民吗?”
心理医生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地看着她。
“上帝是不会喜欢犯错的孩子。”
“但是……明明是上帝让我爱上她的啊。”
假如爱有天意,为何她要遭受这种折磨。
这个“康复中心”对待她这种人基本都是同一个套路,她每天看着许许多多和她一样的人,表情变得越来越麻木,被动着接受这一切,她被灌输着一些所谓的社会道德伦理观,被迫地扭曲着自己的人格和天性。
护士终于发现了她每天都在催吐,想吐出那些药物,把她殴打了一顿。她蜷缩着身体,把自己缩进了一个角落里,麻木的接受着这一切。
不知道爱,不知道恨,甚至被剥夺了感官。
她被人带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非常小,墙壁惨白惨白的,中间摆着手术台,冰冷的光打在手术台上,像是死神的眼。
她被强壮的护士架着,绑上了手术台,旁边并没有手术刀,她眼睛睁大,瞳孔放大,不知道这群恶魔想要做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一些人过来,将一些奇奇怪怪的线绑在她身上,医生手上拿着一张诊断说明书,一行冷漠的字眼昭示着她接下来所要承受的一切。
电击治疗。
脸色惨白惨白,漂亮精致的脸上,衬着这惨白的脸色,竟然显出了异常妖冶的艳丽。
她就像是大漠孤雪上一朵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花,叶子已经凋零,花瓣奄奄一息,合着这日月天光,绽放出一种行将就木的妖冶。
连一旁的护士都看呆了,然后狠狠地把不知名的药水推入她的身体。
她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这群恶魔折磨着她,把她变成了一个非人的怪物,不懂情爱,不懂冷暖。
可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和她性别相同的人吗?
她的身体被束缚在上面,挣脱不开。巨大的疼痛让她暂时地找回了感官,但是还不如不要,常人根本不能承受的剧痛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疼到近乎昏厥,旁边的医生在一边絮絮叨叨,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道魔咒,绕在她的身边。
忘记她,不要再想她,你不爱她,你爱着男人……
别人是求不得,她是爱不得。
但是她还是爱她,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爱她。
爱她的唇,爱她说出来的话,爱她翻着课本的手,爱她的笑容,爱她美妙又青涩的身体……
在她痛到要昏厥的时候,她还是爱着她。
如果这一切是爱你必须承受的苦难。
我认了。
她从进医院就从来没掉过一滴泪,甚至是在被心理医生强按着扒/光了衣服,实行所谓的身体检查,她都没有哭。
她躺在手术台上,手指紧紧的抓住了手术台的边缘,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为什么人们都说,爱有天意?
一滴泪从她眼睛里慢慢滑落下来,她闭上了眼睛,像是一朵凋零的花。
好痛啊……
我真的好痛……
我真的受不了了……
但是我还是很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