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吉门,若要保得姑娘无恙,至少,至少他们也要懂些机巧,能够配合才成。”
司马狴野听得他的忧虑所在,松了一口气,道:“你若只是恐怕姑娘不辨门道而致自误,大可不必太过忧心了。早先,白虎令刚刚认主之时,她曾用卦爻之法解读过圣主先帝的遗训,可见,对于此道,并非是一无所知。至少,当会识得乾坤艮坎,辨得九宫所在......”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未知之事呢!”姜桐也跟着抚胸庆幸,对簪花郎道,“你就别再蘑菇了,既有了法子,赶紧付诸实际为是。臭丫头那个人,也贼着呢!可没那么容易自个儿往死绝之地里去钻的。”
鬼眉会不会认错了生死之门,暂不好说,但是对掳她上了高台,将她置于困境之人,显然是不能有什么好颜色的。撤走不及,阿木同那个金色的刚劲彪悍之人打得难分难解,她和昭岚也插不上手,干脆不管不顾地朝那静立一旁的褐衣之人扑了过去。
那人似乎颇感意外,吓了一跳。旋即往后退让了几步,扬袖推掌,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使鬼眉立刻被无形之物阻在了对面。然后带着满面无辜之色,朝鬼眉柔声细语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见他明知故问,鬼眉气急败坏道:“你少给本姑娘装模作样!我是自己走上来的?这四周围的古怪,又是我弄出来的?有能耐你就别躲!故弄玄虚地借些个化外之物来助威,算什么本事?!如果还当自己是条汉子,就将这些鬼把戏都收起来,和本姑娘比比拳头。我也不动真气,咱们俩只管以力相搏,实打实的较量个生死高下,如何?”
一段话说得铿镪顿挫,挑衅意味十足,谁知,对方听完后全然无动于衷,还断章取意地柔柔回了一句:“我不是汉子。”
鬼眉无暇分辨此话真假,看着那张脸上似乎还隐隐带了些委屈和不满,只觉得这是戏弄之语,更怒。若非彼此之间有道看不见的铁栅栏隔着,直接扑上去张嘴咬人的心都有了。
另一边,终年温雅含笑的昭岚公子,也失了风度。阿木与人酣战,鬼眉又朝另一个动起了手,他便转身对上了那个罪魁祸首。无奈,上天入地、东奔西顾,追着那玄衣女子无数来回,直到有些气喘脚软,仍是劳而无功。不由驻足暂停,沉着脸朝对方切齿呼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用这等欺诈伎俩将我们困于此地,究竟是何目的?!”
“欺诈伎俩?”玄衣女子看看那一金一褐、一动一静之人,又看了看阿木和鬼眉,朝昭岚道,“事出有因啊,这事儿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事出有因?”昭岚眉目一动,“什么因?”
“嗯,不能说呢。就是能说,我也不知道打哪儿说起来才合适。”女子摇头摊手,见昭岚满身寒意,似要再起,又别有意味地笑道,“你别不高兴啊。因果循环,不能只看眼前,你应该懂的。你,不是心里也藏着事情不能说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