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
正相对无语,两下里各怀心思时,蓝翎皱着眉头跑了来。
“有事?”鬼眉见他脸色不是太好,问道。
蓝翎也不多话,直接递给她一封红门的加急密信:“你自己看吧。”
鬼眉看信,蓝翎便借机将裴永炎以避讳之由,扯了起来。
出了梅园,蓝翎面色不愉道:“你怎么又来找她了?”口气不像疑问,更像质问。
“凤卿走了。”
“小凤儿走了,同你来找她有什么关系?”
裴永炎对着鬼眉不说话,对他倒是直言不讳:“她是我媳妇儿。以前有凤卿在,我不好夺人所爱。但是,现在凤卿走了。”言下之意,自个儿的媳妇儿,先是因为忘了旧事不曾认出来,后来又碍于兄弟情分放弃了一回,这会儿可不能再客气。
蓝翎抬头望天,然后叹道:“就因为那副画像和那块玉佩?”
裴永炎讶然:“你怎么知道?”
蓝翎没好气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告诉你,人有相似,她未必就是那画中人,更不可能就是你要等的人。况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信口胡诌的人多的是,别一时迷信什么江湖术士的鬼话,白搭了心思!”
裴永炎闻言越发疑心了,盯着蓝翎的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听了什么江湖术士的鬼话?”
蓝翎咬舌,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时失言,他倒也能及时补救回来,没好气道:“因为我也遇见过!要不,你以为我怎么认识这丫头的?我就是捧着画卷上街找人,然后瞧着她眉目间有些相似之处,估摸着她长大了便是画里那人的模样,所以便赖着她了。可是,她是么?她若是你媳妇儿,怎么我也有画像呢?她又怎么同凤卿好了呢?可不是天大的鬼话么!你别再信了,免得误了一生。”
“你不信,又为什么赖着她?”
蓝翎此时恨不能撞墙,咬着牙道:“我有说过她是我媳妇儿么?我赖着她,关你什么事?我喜欢!”
裴永炎哼笑道:“我来找她,也不关你的事,我喜欢!”
随即扭身走了,留下蓝翎原地跳脚。
且说鬼眉接了红门急件,拆开一看才知,竟是瀚宇出兵熙阳边境,而且,还是御驾亲征!有奉天扯着朝旭不放,她以为,瀚宇即便不管闲事,总以为有利可图,乘机吃了朝旭或是打上奉天的主意,万不会再来找熙阳的麻烦。却不料,那朝旭同奉天在熙阳的东北方向打得你追我跑,你疲我战,这瀚宇竟千山万水地跑到了熙阳的西北角上,屯兵待战!
国中战事未歇,关天行刚收拾了南部三道,徐双成的北部大军也还没有拿下洛川,可信的猛将兵马有限,还得守着京师、围剿京畿道......
这个该死的昭岚!天杀的祸胎!还有那瀚宇帝,虬枝岭上真是白帮他了!
其实,昭岚比鬼眉还要上火。
他以为,熙阳国里乱纷纷的,起义之事未行一半,那熙阳帝一封诏书,又起反复,势必还要有好一番热闹,正为此窃喜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