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轻重不一的余者,自言自语道:“十个,老二早夭,老四被赐了鸩酒,老大、老三算他幸运,死在了路上,这会儿老七也死了,还有五个。”
还有五个,那四个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池老五却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大喊道:“都中了他的计了!”
众人随这一语思绪辗转,随即脸色顿变。除开老六余息不足,躺在地上无力动弹,那四个竟是不知不觉挪了挪脚步,彼此靠近了些。
池凤卿见状讽笑道:“方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这么快就统一阵线了?不过,你们会是我的对手么?”
池老八冷哼道:“虽听闻你剑术不错,可那不过是以讹传讹,有几个亲眼见过?怕是连老七也比不过的!本王军中历练,功勋无数,还会怕了你一个文文弱弱的毛孩子?笑话!”
“那就睁大些眼睛,别连死了也还没看清我如何出招的!”
只见池凤卿悠悠然然将长剑出鞘,然后勾起一抹淡笑,如同转角遇见满山谷繁花在高天下相约绽放。接着,那笑容一转,瞬间覆了冰雪,花凋叶落。人也随即飞身而出,持着长剑直指池老八而来。一袭素衣半空划过,身形之轻,如雪如绒,速度之快,如雷如电,手法招式,却是如泡如影,如梦如幻。
而那手中长剑也奇,出鞘时如同采棉,不闻半点铿锵之声,也未见寒光银亮刺眼。而这一路随主人驰行中,却渐渐显出灿若霞光的异彩,并且,与风偏擦中居然发出了声响,先是轻柔如同喁喁私语,接着便如玉石相切、丝弦相错,穿膜破鼓。继而越来越响,越来越亮,最后竟似要穿透了殿宇,破空而去,吟啸直上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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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
“嗯?”鬼眉忽然被蓝翎一语打断,将视线从街上调转回来。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蓝翎捂住她半边耳朵,指了指宫城方向。
鬼眉侧耳听了听,点头道:“是笛子,还是笙箫?好像又不是。”
“不是器乐,是凤吟!凤凰鸣叫。”
“你见过凤凰,听过它叫唤?”鬼眉朝他翻了个白眼,将视线又转回街上,“喂,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好像人都朝城东跑去了,不是已经打起来了吧?”
蓝翎却是满面疑惑地又朝宫城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拍拍鬼眉的头:“别以为身边没带红门的杀手,就当是出来闲逛看热闹的。下去也是先得回老巢看看。”
“嗯,走吧。”鬼眉点点头,纵身下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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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凤吟,池老八却无暇为它惊奇,只看着将近眼前的池凤卿骇然大震,如遇妖魔鬼怪。只见那如玉之人,突然自左边眉梢到腮下,然后延伸至颈项,虽有部分被长发所遮,却已然可见布满了曲曲折折形如龟裂之纹的异物,如同谁用胭脂在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描画了一幅诡秘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