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脾气恁大。”眼见红袖耐不住就要发作,这才收敛一些,问道,“今儿个又是因何前来?”
“别问那么多,赶紧带我去见人!”
池固伦见她面露急色,终于不再开玩笑,将人带往饮羽阁。到了那儿,却并未瞧见池凤卿的人。忙又让人分头去书房和寝居传话,有客到访,请太子爷过来相见。片刻,仆从去而复返,也是未见池凤卿其人。
红袖心中不安,越俎代庖地吩咐道:“多找些人手,速速去寻!快着些!”
未几,众人无功而返,只有唐彪满是疑惑地跑了来。
听他反问池固伦,以为池凤卿与他一处,红袖大感不妙,不由朝池固伦喝骂道:“脑子里不知装的什么,守个人也守不牢!”
池固伦终于觉察出异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跑去找那丫头了?”
“没见着他本人,不过见他传了一封信给鬼眉,然后那丫头就独自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唐彪见她面色不好,安慰道:“殿下未必就是潜出府了,指不定正在哪儿赏景闲暇,看书阅卷呢。”
池固伦也已感到不妥,蹙眉问唐彪道:“这两天他对你说过什么,尤其今日?”
“没有啊?都是些惯常的言语,并无特别之处。”
“那他有没有提及过什么地方?”
池固伦看了一眼红袖,对唐彪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有此一问。
唐彪思忖一下,嘀咕道:“好像问过一句西山的雪有没有化,等他解了禁可不知还能不能看见雪景。随即又笑说,此刻大约水还冻着,怕是行不了船,生生少了些意趣。我说......”
“木头!”红袖骂了一句,转头就朝府外疾奔。
池固伦立时后头紧随而去。
唐彪暗道一声冤枉,随即也反应过来,带了人也紧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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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镜台上,池凤卿面湖负手而立,站在距离朱楼百尺处一块飞探悬空的青蛙石上。听得传来轻微的踏雪声,也不转头,朝身后淡淡问道:“你来了?”
“嗯。”鬼眉在他身后半丈处驻足,轻轻应了一声。看着那多日不见的背影,心绪纷杂无言可表。
“连瑶湖上的风景是不是不错?你来过这里没有?”
明知那人背身而立,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鬼眉还是下意识垂眉敛目,掩下眸中波涛,尽力不让声音有所起伏地淡淡回道:“常年奔波在外,鹏城的山水并不能尽识。”
“是啊,江湖路险,漂泊无依,你自然不得我那游山玩水的闲情。”池凤卿悠悠叹了一声,又道,“你没有来过揽镜台,不曾赏过连瑶湖的风景,我却是去过洛川的。那里,比许多地方都美,也非是这缩手缩脚,不得大气的连瑶湖可比。”随即缓缓转身看向鬼眉,勾起一个仿似往日的云天笑容,“我果然还是肤浅的,只知流于其表。怎么看,我还是更喜欢见着你这副真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