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就这么说。晚辈还有事情需要亲自过问,少陪二位了!”鬼眉向二人道了声失礼,便径自而去。
鬼眉见了池固伦,重新点了他的穴,给他松了绑。蹙眉问道:“池凤卿在哪儿?”
池固伦闻言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反问道:“先前山下来的不是他?”
鬼眉不应,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池凤卿在哪儿?”语色似乎有些焦躁。
池固伦显然有些误会,叹气道:“你们俩非得弄个你死我亡么?”
鬼眉失了耐性,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恼喝道:“你少跟我磨嘴费牙的!我问你,池凤卿在哪儿?!我让人去了碧云洲,又去了红袖招,都没瞧见他。人不在拾遗府,又未见出入宫门,那几个家里也没去,他究竟去了哪儿?你既同他说过话,告诉我,你们最后是在哪儿分的手?附近可曾见着可疑之人?是不是因为他同‘冯家女’有旧,那狗皇帝觉出无相寺这边有异,派人将他囚禁了?”
“那人到底是他父亲,你......”池固伦刚开口嘀咕,似觉此时此地这话实在多余,便住了嘴。想着鬼眉的问话,继而蹙了眉,“哪儿都没有么?我们是在碧云洲上分的手,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的。听他说了那番话,我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这会儿也就半天工夫,他能去哪儿?”又问鬼眉,“唐彪一直跟着他的,连唐彪也不见了?”
“就是连唐彪也不见了我才要问你!”鬼眉气恼地将他一搡,揉着额角来回踱步。
池固伦见她不安,又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道:“不会有事的。怎么说,他如今都是皇上颁诏下旨、宗祠前头祭祀祷告、正经册封的太子,就算是对他有所不满,也要朝上议了才能处治。断没有不声不响就被囚禁看押的道理。”
“那狗皇帝是个正常人么?!之前宗正寺的大牢,是我送他进去的?!”
池固伦哑然。过了片刻,实在被她晃得眼晕,劝慰道:“你快别转了,我想吐。凤卿不是个笨的,在宗正寺一进一出,众人瞧着他若无其事,心里未必没有想法。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如何肯应下这太子身份?他若执意从心,也并非推脱不掉。”
鬼眉闻言停住脚步,磨牙道:“我险些忘了,他那几个哥哥也不是好东西!”说着,一转身,疾步出了禅房,再行派人去盯那几个黑心皇子。留下池固伦无奈望天。
关心则乱。
不见了池凤卿,鬼眉心焦之下派人各处盯守,却偏偏漏了一处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
祈望山的山顶上,池凤卿正负手迎风而立,举目眺望远方,视线却无具体落处。
前所未有的困惑。
红袖招被困,她不去管,碧云洲被围,她也不管,却偏偏跑去了什么武林大会。这些人,当真同她无关?还是,她已冷情到无所谓顾忌这些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