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立刻冒汗。
被点了名的几处,躲躲闪闪地尚未推出个肯出头的,丞相大人却上前一步拜倒在地,扯嗓呼喊道:“使不得!关乎国之体面、君主威严,请皇上三思啊!”
“丞相好意,朕心领了。只是,朕也实在无奈。有人来向朕哭诉,说是连自家老子娘也养不活了,朕焉有不肯动容之理?有心接济吧,偏偏国库不丰,朕当如何是好?难道要天下人耻笑朕,说朕刻薄至斯,竟连自己的臣子也要饿死几个么?!”
满朝文武百官齐齐跪倒,连连告罪。连日来,但凡哭过穷的,脑袋几乎恨不能埋进砖缝里。
“众爱卿何罪之有?尔等又不曾逼迫朕什么!便是那来找朕哭诉的,也并没有埋怨朝廷俸禄短缺、冰炭少给。只是,他家生计艰难,朕如何坐视不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活活饿死几口不是?”
话音落,工部尚书、太府寺卿、屯田郎中......哗啦啦一群跪倒仆地。因为众人突然一起动作,跪行两步又都齐齐愣住,互相瞄了瞄,一时又不知该由谁上前回话了。
丞相伏地扭头,朝身后看了看,然后对自己的几个心腹门生狠狠瞪了一眼,再朝熙阳帝回道:“禀皇上,将家事哭诉御前实在有失体统,真正该罚!不过,圣上言之有理,出了事情总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叫人误会了圣上。只是,圣上乃一国之君,体恤臣子,自然是臣子的福分,却断不可因此折损天家颜面,委屈了龙体。臣以为,既然事出有因,便也必有解决之道。事情非关俸禄,便是家中其他生计不足。若关族中,则,无非田地、生意犯难。田地之事,自有工部下设屯田之署主持公道。百族交易,则有太府寺权衡平准。臣子家中,亦是国之百姓,既然有了冤屈,依律行事即可。如若是寻常纠纷,府尹衙前自可明辨是非;若有刁民作乱,大理寺自可立案;倘若关涉同僚倾轧、徇私舞弊,那就要麻烦吏部的各位大人了。臣以为,此等小事,不足以吵嚷至御前,烦扰圣上。”
熙阳帝听了这一串,大为舒坦:“嗯,丞相所言极是!众爱卿,可听明白丞相大人的话了?”
“皇上圣明!”
熙阳帝扫扫殿上跪了一地的人,无声冷笑,又道:“那再说说这什么武林大会的事吧!此事非关常理,也不是哪个省部的隶属差事,是好是坏,容或不容,众卿大可畅所欲言,朕也不想偏听偏信,反而自误。谁先来说说对此事的看法?”
熙阳帝问起武林大会的事情,殿上终于有了些许人气。先是几位领着差事殿上行走的皇子,一一上前陈述自家观点,渐渐群臣也各抒己见。说到后来,众人各持己见,皆以各派阵营为守,秉持为首之人观点,几方争执不下。有那老奸巨猾的,恐怕熙阳帝看出拉帮结派,心生反感,便从中扯出话题斡旋。于是,又从争执纷纷转向了闲趣云云。
大殿上一时热闹非凡,如同上元灯市。只有焦安师默然无语,垂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