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凤卿冷哼道:“前些日子,并未闻听有人因了大雪受灾闹事,今日来函却说,有不少地方出现了异动。孤若再不回去,只怕,哼,也就不用再回京了!”
“主子这是什么话!便是出了灾情,朝中自有人料理,各处也有地方官吏安抚,何差主子一人操心?主子又有差事在身,圣上断没有拿此事为难主子的道理。主子此刻留守边关才是无忧而为,何必回京去搅浑水!”
池凤卿刹步转看唐彪,蹙眉问道:“孤见你近日行事也是古怪得很!来时,你恐孤有危险,心存担忧,偶尔言行有异倒也好理解。如今,却又为何一味要孤留在边关?难道反而又盼着孤上战场了?还是——,谁同你说了什么?”说着,双眼微眯,审视地盯着唐彪。
“属下不敢!”唐彪立时跪地请罪。直到被他不言不语地盯得发毛,才小声嘀咕道,“姑娘也是为的您的安危......”
“是她教你阻着孤回京的?孤就知道你是受了她的蛊惑!”池凤卿未待唐彪说完,便怒气冲天地喝道,“那日罚你去背军规,原为念在你是我拾遗府的人,才徇私只做小惩大诫。你可知她跑到孤的帐中,究竟所为何来?孤若不是不肯失了戒心,觉得边关之事蹊跷,为何见着对方退兵,不向京中报喜?你糊涂啊!”
唐彪一吓,茫然道:“姑娘怎么会对主子不利?这明明......”
“哼!红颜祸水,美色是妖!孤也不会上她的当就是了。兵马暂且留下,只带孤的近卫军回京,即刻启程!”池凤卿喝完,再不理唐彪暗自纠结,大步而去。
打马回京的路上,想着那边关地图纸卷上的折痕,池凤卿便觉如同谁用刀子在他心上深深拉了一道血口,疼得厉害。再想到鬼眉原同昭岚暗中勾结图谋,伤痛之余,恼恨更甚。思及眼下各处反常之事,不由暗忖道,他原念着一丝旧情,体谅她有苦衷,不欲针对她一人。连她同昭岚本是旧识,也不曾诉诸于人,为的就是放她一马。不想,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于自己,那就休怪他不肯姑息了!
遂向旁招了近卫耳语吩咐了一阵,然后取出令符冷面吩咐道:“速速八百里加急传信京中,一切就依孤的命令行事。倘若皇上过问,就回,诸事因由,且待孤回京面圣再行详述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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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凤卿对近卫下达命令之时,鬼眉刚刚进了红袖招。见着蓝翎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由一把将他从床上拖拽起来,恼道:“好心邀你一起过年,你居然给我躲在这儿睡大觉?!”
“咝!”蓝翎吃痛低呼,揉揉胸口没好气道,“我都只剩下半条命了,哪里还受得了来回奔波?你不声不响地跑出去野了这么些日子,这一回来刚见着面,不说心疼心疼人,还对我这么凶!”
鬼眉见他有意无意地捂着胸口,又是面带菜色,不由收了佯怒,担忧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往日里就算犯懒,也没见你这样嗜睡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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