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闲杂人都走了,唐彪便满心欢喜地将鬼眉往主帐前领,一边还问道:“姑娘,冯大人如今可安好?你们现今哪里安身?怎的一去便没了消息,连累主子活脱脱瘦了一大圈了。”
鬼眉闻言止步,僵了一会儿,朝唐彪面色不悦地一通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派了他来挂帅?那边界上的大军如何,你们那皇帝老子弄清楚了没有?满朝堂的武将都死绝了吗,要派他出来打仗!不是有意要封他做太子的么?这熙阳的太子原来这样不值钱么?!说!这回子又是哪个算计他的?”
唐彪被这一通震得发昏,实在都没听清全部,只捡了紧要字眼,叹气抱怨道:“谁知道主子发的什么傻!皇上还没决定战与不战,那满朝文武也大多秉持静观之态,他却说是不论什么缘由,大举屯兵边界便是企图不良,赶他百里外安心为是。然后便在朝上当场请缨,自愿挂帅带兵,然后去边关会师,准备同人开战。”
“胡闹!”鬼眉忍不住又喝了一声,想了想,叹息道,“还是带我去见见他吧,我有话对他说。”
“是。本来就是要带姑娘去见主子的,叫你好一通劈头盖脸给耽搁了。主子见着姑娘,一准儿欢喜得紧,饭也得多吃两碗的。”唐彪径自兴高采烈地引着鬼眉往前,却不知身后的人心内五味杂陈,酸楚难受得厉害。
到得主帐跟前,却见里头已然熄了灯。
唐彪朝鬼眉歉然笑笑,软声道:“这几日连着赶路,今儿扎营又特别晚,主子许是累得够呛。不如先安排姑娘别处歇下,待明儿早起,姑娘再来同主子说话如何?”
和池凤卿已然近在咫尺,却被一道营帐横隔如天涯。
鬼眉方才急着要见池凤卿,不过是出于担忧想劝着他罢了差事。一路过来,已然醒悟,那领了圣旨的差事,又是涉及军务,岂是说罢就能罢的?恢复了理智,便知道此事当要另寻他法解决。行至帐外便起了犹豫,见他的借口没了,又兼那日决裂之后此刻不知如何相对。再见帐内熄了灯烛,便越发踌躇起来。
原该转身而去,却又忍不住流连,磨蹭了许久忽然问唐彪道:“今儿个什么日子了?”
唐彪指指远处围火饮酒的士兵,悄声道:“今儿腊月二十九,可巧今年没有三十,算来正是除夕夜,他们心里且怨着呢!若不是破例给些酒,保不齐就有兵油子得让主子头疼。”
鬼眉闻言心中一动,对唐彪斩钉截铁道:“我就借他的地方歇下了,你且自去吧!”说完也不理唐彪什么反应,自顾自一撩帘子,进了池凤卿帐中。
唐彪不过因为讶异而微微愣了一下,转而却在心内窃喜。对帐外的两个守卫故意绷着脸交代道:“小心守着,但是切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随即转身,满面笑意而去。
鬼眉进了帐中,在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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