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圣主!上回那次乃是贼子叛逆,您这是名正言顺,两者不可相提并论的。”奉天帝果然一边惶恐惊呼,一边指了指白虎。
鬼眉又瞥一眼白虎。那白虎见鬼眉再次看它,便又欢欢喜喜昂起脑袋,琉璃眼中期盼横溢。只等着鬼眉抬手召唤,立刻便要跑上来娇嗔撒欢。谁知,鬼眉只瞥了一眼,便又转回了目光,它只得低声“嗷呜”一下,继续装死扮呆。
鬼眉不理白虎,一瞥之后转脸对奉天帝道:“没有它还好说些,正因它闹了这么一出,我更不能替你执掌奉天了。你我知道内情,自然以为名正言顺,可是外界呢?怕不是说什么的都有。若有那居心叵测之人以此作伐,莫说不肯答应容我爽快坐上龙椅,恐是正想着借机连带这司马家也一并除了开心。届时,奉天上下只怕祸福难料。”
奉天帝闻言,顿时明白怕是她担心自己贸然称主,恐怕不能服众。正要进言让她宽心,又闻得祸福之语,心头一跳,忙道:“是臣思虑不周,可不知圣主有什么法子可免祸端?”
鬼眉这才又松了面皮,笑道:“你呀,继续安安稳稳做你的奉天帝,事情自然可以迎刃而解。有你坐镇,不管私底下如何,这明面上,谁要是敢妖言惑众,那便是心存不轨的谋逆之举,奉天上下臣民自然不肯坐视不理。至于流言嘛,这么个动静,免是免不了的。听之任之,自然不行。但要一味禁令,怕也止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只会越传越邪乎。”
“那——”
“我不是说了‘迎刃而解’么?既避不开,不如主动为之。齿牙既可以为祸,未必不能化戾气为祥和。既恐流言生事,咱们也就凭借流言息事。”鬼眉笑道。
“如何息法?”
“悠悠众口难管,自然要先擒了最厉害的舌头来为己用。要比真正的口舌厉害,莫说普通民众,便是大儒、状师,也皆比不过僧道之流。你且将有名望的佛爷、道长都请了来,光明正大地在宫里设坛打醮。给足了香火银子,还不是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便说什么?咱再让白虎当众在天上溜一圈,然后回去塔里。那地方嘛,以后自然也不用重兵把守,列为禁地了。日日高香不断,想是也没人会去冒犯。这‘天降祥瑞、佑我奉天’——,可比其他说法强是不强?”
奉天帝茅塞顿开,喜道:“天下百姓日日所求不过是‘太平’二字,此语一出,纷乱流言自是不攻而破。圣主明智!”继而,又面犯难色,道,“但是,让臣再盘踞这龙椅宝座,未免有欺主之嫌,还望圣主三思!既能为白虎辟谣,不如就此——”
他那“为圣主造势”尚未出口,便被鬼眉摆手打断道:“你心里认可就行了,何必做在面上?只当是我指派你担了这差事的。若有大事,我开了口,你依命而办,哪里又有什么欺主之说?!”随即,笑容可掬地婉转暗示道,“譬如,我日前所提之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