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虽来得早,却没料到池凤卿出宫也比往日早了许多,没太在意。方才无意间瞥见桥上一红一紫两个说话的人影,瞧着那紫袍者正是自家主子,这才忙忙赶上前来。
唐彪跑上玉带桥向池凤卿问礼后,捡着今日府上往来的几样要紧事事一一回了,然后便提起了碧云洲上传来的消息。池凤卿让他传令撤回那家仆,然后告诉他,已经遇见要寻的姑娘了。转头却见,那人早在他转头同唐彪说话的当口,已经飘离栏杆,悄然无痕地走了。
听得方才同主子说话的人正是连日来要替主子邀约的李家姑娘,唐彪一拍脑门,连连自责自己坏事,竟不知道是自己“赶”走了人家,怪不得连个正脸都没瞧见。便对池凤卿道:“主子,您先上车。这么两句话的工夫,估计那姑娘也走不远。这朱雀大街无非东西两头,属下这就策马去追。等弄清了她的去向,您再后头跟了来。”说完便下桥打马而去。
池凤卿当即也不磨蹭,朝车夫招手示意,等车行到近前,不待减速停靠便纵身跃上车辇,朝朱雀大街追去。
这朱雀大街的正街,是皇城南门外的一条横街,东西走向,并无岔道。但是两端副街却是东西两市所在,又纵横交错了无数条大街小巷,汇集了许多商贾客流。等那姑娘走到那人似云集之处,要找她便难了。又想赶紧追上,又怕南辕北辙反失了踪迹,池凤卿的车上了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路却踯躅不定,举步难行了。堵在入街处的楼昉下,车夫举鞭,马跺铁蹄,都等着掀帘张望的池凤卿择个左右东西。
好在不出半柱香的工夫,唐彪去而复返。
池凤卿也等不及他下马回话,直接吩咐道:“可是看清了她的去向?赶紧前头引路!”
于是,唐彪也不再废话,当即扯缰调头。座下的马儿转了个向,打了个响鼻便撒蹄朝西市方向奔去。车夫不敢踌躇,载着池凤卿一路扬鞭而追。这儿可不是规矩多多的宫里,便是纵马狂奔不太合适,放缰驰行却是无碍了。
奔出没有多远,便见唐彪在前头慢了下来。等马车行到身侧,朝内对池凤卿道:“主子,前头那姑娘可是您要寻的人?方才见她是往这个方向来的,一路跟着,瞧着背影不错,也不知属下可会眼拙看岔了。”
池凤卿勾头一看,果见一个红衣女子正独自走在右前方的街沿上,背影瞧着的确是她。当即对下吩咐道:“不错,跟上!”
等马车行到那女子身边,池凤卿撩开车帘一看,虽是此刻面上多了层轻纱,眉眼却不会认错,遂探身朝她道:“李姑娘这是要去哪里?瞧着咱们方向似乎一致,在下或可能送姑娘一段。以车代步,总能省些脚力。”
女子忽然被车马斜斜轻拦去路,正暗自奇怪。闻声转头,见又是池凤卿,再看看两眼关注的车夫和暗藏笑意的唐彪,眨眨眼道:“不过几步的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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