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大夫人听说阿奇被收押入监,心头果然畅快,又闻姜桐依然逍遥,又是一阵咬牙。
赵世杰见她这般,忍不住道:“母亲,五弟此刻被圈禁在老祖宗家中已不得自由,为何还要一心置他于死地才能开怀?”
大夫人闻言抚胸,叫道:“你是傻了还是怎的?是他下毒害你在先!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养,又是不问寒暑拉巴长大的,难道为娘眼睁睁看着别人谋你性命还能无动于衷?!”
赵世杰道:“母亲果是因为我而容不下五弟,还是,本就容不下五弟而以我为借口?”
大老爷放下茶杯,喝道:“你这是什么话!为人子者,不说对父母恭顺孝敬,还对你母亲出言不逊?!”
赵世杰又转脸问他道:“父亲,我果真中了砒霜之毒么?”
大老爷眼神闪躲了一下,含糊其辞道:“你那症状与中砒霜之毒甚为近似,很难否定。既是剂量毫微,自然不容易辨认清楚。无论是不是砒霜,中毒,却是不争的事实!”
赵世杰讽笑一声,道:“我虽不精于药理,可是,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若说我中毒,也只是因了柿子与白酒不能同食之故,并无其他异样,我已说过多次。我不懂,为何我自己的过失,你们居然能堂而皇之地拿来挟制五弟!”
大老爷顿时恼羞,拍着桌子怒喝道:“混账!你是在质问你父亲吗?难道那些从他车上搜下来的毒药,是你母亲或是我放上去的?那么些人亲眼所见,谁能栽赃于他?其心不正,其行必然有失!”
赵世杰反驳道:“搜出毒药又如何?赵家堡里,比那更厉害的毒药也能找出几大摞来,都是有心谋害自家兄弟的么?我说我不曾被人下毒,你们不信;五弟说他不曾害我,你们也是不信;别人说的,你们就信了?说我中了砒霜这话,是二房的人说的吧?五弟信不得,自己儿子信不得,何时反对那不能相容的二房之人坚信不疑了?”
大老爷词穷,断喝道:“你给我闭嘴!”
大夫人又哭天抹泪道:“哎呀,这到底是个什么孩子呀!我看我生的这个才是真正的白眼狼,讨债鬼,一心要来折我寿的呀!”
赵世安赶紧上前安抚,仰起小圆脸对赵世杰规劝道:“哥,你就别再犯倔了,看把爹娘气的。就是你的事情说不清楚,可是那丫头的事呢?从下房里搜出来的是迷药,可是娘从他房里拿出来的却是媚药。先前,爹当着那么些人的面,是没好意思说白了。他果真没有半点错处么?”
赵世杰对上大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反问道:“母亲,不管是迷药还是媚药,那丫头的为人如何,你当清楚不过。‘一个堂堂少爷,若是看上了一个丫头,这是那丫头的福分,怕是上赶着还来不及的,何须少爷用药?’母亲当不曾忘了,这话您自己说过吧?莫说五弟在外的身份地位,只在这家里,可也是堂堂少爷。说他给小蝶下药,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