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薄如蝉翼,通透如若无物。薄纱之下一片肉粉,竟不见另着亵裤之类。春光险险止于衣袍开缝尽头,掩了关键部位,里头到底有没有底裤,只好凭君遐想。这朦朦胧胧一片甚是勾魂撩人。
“小没良心的!这都多少日子了?今儿个才想起来看我!”鬼眉肩头发出一声轻悠悠、软糯糯地嗔怪。
鬼眉推推身上挂着的人,轻笑道:“重死了,快下来!”
蓝翎又在她肩头蹭了两下,才慢慢放下腿、撒开手,牵过鬼眉的小手引上毡毯,二人盘膝坐下。
鬼眉左右看看,没见毯子边上有鞋,向蓝翎道:“又没穿鞋?也不怕硌着脚。难为你还用着细羊绒的毯子,光着脚在地上跑也不担心弄脏了它。”
蓝翎闻言,顿时身体微微后仰,以肘撑地,妖妖娆娆翘起一条腿,将白白净净的脚底在鬼眉眼皮下晃了晃,勾唇问道:“你瞧,可曾沾染?”
鬼眉拍下那只脚,笑道:“真正是个妖精!几时见你好好穿衣穿鞋倒也奇怪了。”
“妖精?”蓝翎放下脚,又扑到鬼眉跟前,轻轻揪着她的泼墨浓眉道,“那你是喜还是不喜呢?”吐气如兰地说完,又朝鬼眉耳朵吹了一口气。
鬼眉一个激灵,撇头躲开,嗔怪道:“别闹!我今儿个找你有正经事。”
蓝翎闻言笑容顿失,拉了脸,将她轻轻一推,坐直了身子抱怨道:“就说你今儿个怎么好端端地良心发现,来巫山阁只为单单找我呢,果然还是有事!也不知你何时才会单单只为念着我了,想着我了,诚心诚意地只为看我而来。”
“我今儿个是来向你拜师学艺的,算不算诚心诚意为你而来?”
“拜师学艺?你不是惯来不耐烦这些故作风流之物么?说什么天下最酸是文人,最雅的亦是文人,可惜千百人里只得一二是真正风雅之人,这一二之中又难得有个人艺合一,超脱物外的。至于余者,既不得风雅之骨,也少有风雅之技,大多不过是为的风花雪月时的卖弄,皆为浊臭之流。倘若再沾带了迂腐之气,失了人之天赋灵性,更是不得风流的朽木了。怎么今儿个倒来我这风花雪月之地,寻我这专会风花雪月的人追讨起浊臭腐朽之气了?”
蓝翎笑问着又蹭到鬼眉跟前,扬着眼角眉梢,挑着她的下巴嬉闹道:“你若一时心血来潮想要附庸风雅一回,也不必自己学。给我个卖弄的机会,看看我能得几分风雅之技,成就了几两风雅之骨。其实啊,便是只为风花雪月,也是有妙不可言之处的。要不要看看我能不能叫你成仙成佛?”
鬼眉拍下他的手,道:“我对你那些教给手下敷衍外人的东西可没兴趣。”
“虽说教给他们的自然是些敷衍之技,但在此流中,这巫山阁却是最上得台面的。况且,由我亲自出马,又是专为了你,哪能再使些随波逐流的伎俩?不是存心惹你这看透‘风雅’,最懂‘风流’之人笑话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