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一声不吱地照单收下。最后,却令众人意想不到,如同踏入药池时的义无反顾,给了那恶魔绝命之击。
鬼眉低头挖了一块蛋羹入口,面色微微僵了僵。
“我们都是时运不济的人,本就不敢奢望太多。别人如何我不知道,可是我、梅雪、竹凝和兰沁,是你从阎王爷那儿抢来的。所以,若当真有那么一日,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你拿命去搏,我们不拦着,但也请你记得捎带上我们几个。”
鬼眉眸光闪了闪,抬头笑道:“我为自己活命捎带手救了你几个,便让你们这么死心塌地的,真是赚着了。受我恩惠的人多了去了,你这话当同别人讲去,也好替我收买人心。”
柳烟被她这话弄得也说不下去了,只好也笑道:“知道你会算计人!我讲这话,不是为表谢你救命之恩,来日偿债还情。只为告诉你,我们几个已是当自己重新投胎了一次,和你骨血相连,拴在了一起。你若要送死,不能撇下我们几个,若得了富贵也休想一个人独享。你就装一回笨,也让我们几个算计一回成不成?”
“啊!痛啊!”
不曾聊上几句,两人被门外阿木突发的大叫弄得一怔,赶紧奔出去看。
奔出门外,只见阿木涕泪横流,扯着自己的舌头嚷痛。小瓜在一边也抱着大尾巴在地上连蹦带跳直打滚。
“这是怎么了?”
阿木可怜兮兮地看着鬼眉,指指桌上的盘子,吐着舌头含糊不清道:“痛啊!葵水馒头!痛啊!”
那两人被震得一个趔趄。
鬼眉红着脸,神色十分复杂地朝柳烟道:“要偿命的,交给你处置了!”说完立刻回房,嘭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柳烟跑到桌前一瞧,只见原来的白面大馒头,不知怎的被从下掏空了,里头塞了满满的辣椒酱,完全就是个辣椒陷的包子。
“木公子,你等着,我去弄些老醋和盐水来给你漱漱口。”
阿木一听用盐水漱口,不等柳烟下楼,自己拎起小瓜,蹭地迈过栏杆飞身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手忙脚乱地将瓶瓶罐罐一阵翻找,入眼的不是红就是黑,偏偏没有白色细末的盐。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握着一个揭了盖的白瓷罐。
阿木一见里头白白一片,想也不想,抓起一把来就往嘴里送。
“啊!呸!呸!呸!”
“哈哈哈哈!”姜桐看着阿木的脸揪成了一团,才伸出另一只手递上盐巴罐子,“不好意思,看你着急,我也跟着一着急弄错了。刚才那是碱粉,苦不苦?”
阿木也顾不得和他计较,抓了盐巴不要命地往舌头上抹。小瓜干脆将脑袋扎在了罐子里,结果又被腌得窜起老高,到处找水。
“一罐碱粉五钱,一罐细盐五钱,待会儿还要找人收拾厨房,一两。呀!你又欠了我二两银子!昨天的钱你还没还呢,这可怎么是好?”姜桐摸着欠揍的笑脸朝阿木道,“那丫头今天是不是没搭理你?告诉你,男人得要有担当。像你这样,葬入自己腹中的东西,还得要个女子替你给银子,能不让人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