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冷着脸不作答。大步向前走去。另一名侍卫眼疾手快的掏出大串钥匙将那扇铁门打开,大门吱呀一声,沉重的铁皮摩擦着合页发出难听的声响,震得人头皮发麻。
义云反手在后,一人走进去。两名侍卫重新将门合拢,并未上锁,也并未跟来。
义云步入,内里快速迎来一名侍卫,双手抱拳施礼后,引领义云往楼上而去。
脚下的木质楼梯接触到人体的重量,一步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密闭无窗的空间,四周墙壁上每隔几步便插着一盏长明灯,无风的室内,烛火安静的燃烧着,泛着幽幽的蓝色光芒,偶尔发出一声“噼啪”声响,在这静可听针落的空间内,无端端让人觉得恐慌。
到得二楼,一间落锁的铁门前,那侍卫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自己当先走进去,义云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
一条长长幽深的走廊,直到走到尽头,最后一扇门出现在义云面前,义云掏出自己身上的一把钥匙,开启这一扇门,接过侍卫手中挑着一盏宫灯,紧随在他身后进入。一手提着一根长长的软鞭,看起来分外骇人。
义云缓步而入。这间四四方方不算大的密室,阴暗无光,只有一丝丝冷月清辉透过顶端那扇小小的通气窗洒进一些,莫名有些幽深恐怖。
那侍卫将手中宫灯太高一些,举过头顶,将密室照了一圈,一个身影蜷曲在角落里,身下是杂乱无章的稻草,旁边还有一只空碗,一只老鼠在西索西索的啃着碗中残留的饭菜,意识到突然闯入的危险,那只老鼠嗖一声消失不见。
而那身影依旧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义云就着手中昏暗的火光,细细打量起脚下的身影。那抹身影浑身肮脏看不清原来衣服的颜色,残破不堪的包裹着她脆弱的身躯,身上一条条已经结痂的伤疤赤裸裸的裸露在破衣之外,头发枯黄杂乱,落满稻草,若是仔细辨认,还能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臭气。因着身子蜷曲,看不见她的容颜,不过就她的情况来判断,想来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义云接着宫灯,举到那人头顶,挑着眉看她。瘦弱的身子,两根细长的铁链洞穿她的两侧琵琶骨,另一头嵌入墙壁之上,似乎已经融入血肉之中,伤口还微微结痂,不见血痕。可见这两根铁链停留在她的肩上,有了不短的日子。
在他居高临下的审视中,那人似乎有些感应,轻轻侧过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又重新低下,将头埋进稻草堆中。
那侍卫抬脚踢了一下,喝道“大胆囚奴,见了王爷竟敢如此无礼,你是不想活了么?”
那人依旧安静的蜷缩着,一动不动,侍卫偷偷瞄了义云一眼,发现义云面色不渝,手起鞭落,重重抽在那人身上,那人冷不防受到来自外力的侵袭,身子一颤,低低**一声,一动不动。
那侍卫气急,觉得自己在王爷面前丢了面子,有些焦躁起来,一鞭鞭毫不留情的落下,那人被抽的血肉模糊,趴在地上还是不动。